最先起来的是隔壁的巩福海一家,一家子抻着脖儿偷摸儿顺墙头缝隙往外观瞧。月色下,一身黑衣的劲装男子正一脸凶相的大力砸门,吓得大伯娘立时就软了腿。
“这...这人不会是来要账的吧?”
巩福海没好气的踹了一脚:“瞎胡说什么,我弟哪有那么大的面子,欠下如此多钱!”
“咦......那可不一定,赌钱,嫖妓都能欠这么多!”大伯娘嘟囔道。
“你快闭嘴吧啊,若真是要账的,那几个孩子拿不出来,准定是要找咱家的!”
“凭啥?又不是我们欠的!”大伯娘一瞪眼。
“嘿,那些人还容得你讲理?”巩福海白了她一眼,悄mī_mī回了屋。
大妞昨日接到了信儿,心里有了准备,可猛然听到咣咣的砸门声还是心里一突,努力稳了稳心神,站在屋门口叮嘱了弟弟一句,迟疑着向大门走去:“谁呀?”
“快开门,巩福山欠的账该清算清算了!”流川故意冷声道。
“你谁呀?”大妞颤着声音隔着门问询。
“费什么话,再不开门我可踹啦!”
“哎哎,别别......可我爹娘不在了,我们没有钱啊!”大妞祈求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儿,若不是知道在演戏,流川都要恨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