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张轩反应过来,一个浓郁的气团已经在两人接触间膨胀开来,笼罩了两人的身体,空间极短暂的颤动后,一层层震荡的波纹扩散开来,巨大的气团仿佛被针扎了的气球一般轰然爆炸,无数细散的气雾四处乱串,然后泯灭的无.info
“界”的影响消散,张轩焦急地跑过去抱住就要倒在地上的疆,看着她苍白的脸颊心急如焚。
“夫君不用担心,奴家休息一下就行。”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素白的手指抓住了张轩的衣角,然后又闭上了眼。
即使有了少女的解释张轩依然有些焦急,他把手臂伸进疆的腿弯把她横抱起来,少女轻盈的身子好像双手捧着一块软玉,张轩无心感受这些,当他准备离开时却又意识到蓦山溪不见了。
张轩的视线环顾一周,蓦山溪如何自然和他无关,可他却还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美人在怀,真是好兴致。”赵兼德笑吟吟地拍着手走过来,“这里都是我家的产业,张轩兄要找旅馆的话我给你安排一个吧。”
张轩看了一眼赵兼德就没再理他,那天的接触后就使他对这个人没什么好感,现在更没时间搭理他。
张轩乘出租车回家把疆小心的放在了沙发上,少女沉睡的模样安静美丽,张轩不禁联想到睡美人的故事,自己吻她一下她就会醒过来吗?
张轩去厨房倒了杯热水,回来后惊诧的发现少女的胸竟然蠕动几下,然后一只黑猫抓着衣襟探出头来,仿佛溺水的人终于被拉上岸后大口喘息着。
它甩了甩头,似乎精神了些,“闷死我了……”
张轩目瞪口呆地看着猫慢慢从疆胸里爬出来,抹胸被它挣开了,疆胸前白嫩嫩胖乎乎的两只大兔子羞怯地颤动了几下,似乎因为第一次被张轩看到而有些认生。
睡美人的故事里可没有公主的胸里还藏着只黑猫的情节,张轩回过神立即反应过来,随后他心中的猜疑被立即证实了。
黑猫摇身一变变成蓦山溪,只是她的装束变成了最开始的黑色衣裙,一头黑发不加装饰的垂下去,在折射的阳光下柔软的好似黑纱。
蓦山溪漠然地看了张轩一眼,然后拿起木杯一口喝下了里面的热水。
“噗――”
“你不知道浪费水是不对的吗?”张轩楞了一下转而冷笑道,蓦山溪撑着沙发吐了一地,抬起头冷眼看着张轩,红艳的嘴唇让她精致的面孔即使有着阴霾此时也诱人无比,原本微薄的唇线充盈起来,透出一丝妩媚。
张轩知道她现在肯定很不好受,即便那杯水并不沸腾可温度也足以让人敬而远之了。
蓦山溪狠狠瞪着张轩,氤氲的紫霞包裹她整只手掌向张轩抓去,张轩连忙避退,他猜得出被这种像小孩子打架似的攻击抓一下后会有什么后果。
蓦山溪嫣红的唇角忍不住上翘,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即使在虚弱下张轩也很难逃走,她向前迈出一步,赤裸的足踩在微烫的水上,身体在一声惊叫中滑倒摔在地面。
所谓恶有恶报就是这样,张轩心想。
蓦山溪一只手捂着后脑,另一只手撑在地面坐起来。渐渐凉下来的水让她鼻尖罕见的多了一股酸意,她柔软的发丝淌水面,黑裙下摆因为摔倒向上翻了一大截,日光下晶莹的皮肤一直延伸到膝盖,暴露着两条莹白的小腿。
张轩看着她狼狈的样子懒得再嘲讽什么,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心软了,他拉开门向外指了指,“招待不周,慢走不送。”
蓦山溪终究是大妖,她的骄傲不能践踏,氤氲的紫霞抚去衣裙和发梢的水渍,她站起来冷声道:“你让我走我就走,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难道刚才你很有面子了?”张轩心生怒意忍不住露出了一副哑然失笑的神情,“你要这么认为那我就无话可说了。”
金色的光粒顺着蓦山溪的手指倾淌而下,夹在消散的颜色碎片中却显得极引人注目,穿着深褐色衣裙的美丽女子在苍白的世界中凝聚成型,向张轩行礼。
“奴为龟灵离云。”
蓦山溪素白的指尖指向张轩,离云伸出手掌向张轩劈下,四五米的距离仿佛被她无视,张轩立即感受到一股压迫感,他猛地跃开原地,漆黑的翼从右肩生长出来,张轩握住右端骤然发力,伴随着全身的痉挛,骨翼在他手中化作一把太刀。
张轩身体触电般的颤动,神智不清是痛苦最好的麻醉剂,此时深入骨髓的痛感比他记忆中的要强烈十倍百倍,他的手掌根本握不稳刀柄,身体在离云的下一击下砸在墙面。
灰白墙面上出现一条鲜红的涂痕,仿佛一把巨大的毛笔沾染颜料在上面画了一笔,湿润的红色自上向下流淌,张轩靠坐在地面急促呼吸,他抓着刀柄的手指死死收缩,然后猛地把它甩出去。
刀刃无法被阻挡的穿透了离云的小腹,离云眼瞳中的惊讶慢慢化作无奈,她向张轩微微行礼,然后消散。
蓦山溪面无表情地看着张轩,背到身后的手却是手指甲掐紧了掌心,一阵猫般的呻吟打破寂静,两人同时侧头看过去,疆拿手背揉着眼睛坐起来了。
世界重回绚丽,张轩顾不得什么就从门口跑到沙发旁,看着疆迷离的眼眸问道:“还好吗?”
“夫君不用担心,奴家没事。”疆晃晃悠悠地想要站起来,结果脚下一滑就又坐回沙发上。
等张轩把地面的水渍擦干,疆也慢慢清醒了,她看到蓦山溪正站在一旁,眉头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