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门，一辆警车停在路边。朱副所长从车上下来，冲我招手。
我心里忽然慌张起来，想着要不要逃跑。
“向东，你过来一下。”朱副所长喊道。
我走过去，“什么事？”
“你上车，我给你聊个事。”朱副所长说。
我忐忑不安地上了车，“什么事啊？”
朱副所长回头看了看我，然后朝窗外看了看，“向东，你把锤子给我叫过来。”
“好。”我推门下了车。
我把锤子叫上了车。
警车开得很慢，看方向，应该朝鸟围村开去，我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
锤子拿起我的手，放在他裤兜上，我一摸，发觉他口袋里是枪。
“老大，什么事？”我问。
“向东，我让你查摄像头，你查了没有？”朱副所长问。
“一时半会还没查出来。”我说。
“嗯，黄毛你认识吧？”朱副所长说。
“认识。”
“有人看到他和鸭子哥在一起，你能告诉我，去哪能找到黄毛？”朱副所长说。
“去他家里。”我说。
“这还用你说？”朱副所长说道，“锤子，你说这黄毛藏哪去了？”
“朱所长，我帮你找，你给我三天的时间，我把这小子押到你派出所去。”锤子说。
“好啊，我喜欢你这做事风格。”朱副所长朝后面看了看。“对了，向东，你怎么跟修女搞在一起了？有人举报你跟修女鬼混。”
“这事也归你们派出所管？”我问。
“不归，我比较好奇而已。”朱副所长说。“对了，最近没看到龙三，他去哪了？”
“我也没看到他。”我说。
“好吧。”朱副所长叹了一口气。
警车在鸟围村门口停下来。我和锤子下了车。
罗二喜，欧娅蕾在后面跟着。
我和锤子没等他们，去了疯子巴尔的店。
瘸子王坐在店门口，手里拿着黑色的礼帽。
“你找我？”我问。
“我问你，龙三哪去了？他的手机怎么也打不通，还有黄毛也不见个鬼影子。”瘸子王说。
“找他干嘛？”我问。
“王鹏王老板找他。”瘸子王说，“你不是和他在一起吗？”
“他先走了。”我说，“我也找龙哥呢，你找到他，你告诉我一声。”
“好吧，那我走了。”瘸子王戴上礼帽，走了。
欧娅蕾过来，靠着我肩膀。
“你来干嘛？”我说。
“以后你去哪，我就跟你去哪？”欧娅蕾说。
“我这人不是好人，你还是别跟着我了。”
“你就是个大坏人，我也跟着你。”欧娅蕾说。
“我他吗说的是认真的，我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我说。
“那我也跟着你杀人放火。”欧娅蕾说。
“我靠，你疯了？”
“我愿意疯。”欧娅蕾说。
一辆出租车一个急刹车停下，江帆露出头，“向东，锤子，你俩跟我上车。”
我和锤子上了车，欧娅蕾也跟着上了车。
“什么事？”我问。
江帆没有和我搭话，“司机，你在城里绕一圈，然后上高速。”
司机绕了一圈后，上了高速。
从高速下来后，江帆让司机把车开到教堂附近。
我们下了车。
“不会是鸭哥找我吧？”我说。
“对，就是他。”江帆说。
“你和鸭哥是一伙的？”锤子说。
“我才不和他是一伙的，他给我钱，我就给他传个话。”江帆说。“我现在只认钱。”
“你要这么多钱干嘛？”我问。
“要钱去学跳舞。”江帆说。“我准备出国去比赛，我要在世界大赛上拿名次。”
“江老师，你目标真远大。”锤子说。
“对了，锤子恭喜你啊，你跳舞进步很大。”江帆说。
“谢谢江老师给我指点，要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该跟谁学跳舞。”锤子说。“东哥，你应该跟宁小楠的妈上几节课，下次比赛，你一定要去上。”
“我没空上。”
到了教堂门口，江帆让我们进去，他自己去了饭堂。
“亲爱的，你去忙你的吧。”我冲欧娅蕾说道。
“我要跟着你。”欧娅蕾说。
“东哥要去厕所。”锤子说。
“我也要跟着。”欧娅蕾说。
“好，那你跟着吧。”我说。
锤子把教堂的门关上。
“出来吧！出来吧！”我喊了两声。
教堂出现了回声：出来吧，出来吧，出来吧！
“我草，这回声，比你的声音都大。”锤子说。
鸭哥和黄毛从椅子后面露出头来。
我和锤子过去，踩上椅子，坐在椅背上。
“你们怎么才来？”王保全说。
“说吧，什么事？是不是商量怎么抢银行？”我说。
“你怎么把修女带来了？”黄毛说。
“她是我老婆，自己人。”我说。
“可以，她可以给我们放哨。”王保全说。
“你们打算怎么抢银行？说吧，怎么玩？怎么逃跑，谁来接应？”我问。
“谁来接应？好问题，我让龙三接应。”王保全嘿嘿一笑。
“他人都死了，接应个屁。”锤子说。
“接应的事，你们不用管，抢了钱后，自然就会有人接应我们，我带你们上岛。”王保全说。
“好，说说具体细节，银行的钱，怎么个抢法？”我说。
“你们真要去抢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