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之上,赵信看着自己无论如何变化都能够找到正确路线的黎公军,无奈的摇了摇头,“老东西还是这么不讲道理……”
“来人,取本将军刀来!”赵信跨上战马,左右副将略一迟疑道,“将军,我等可以从后山退却,未必没有生路……”
“你们要走,老夫不拦着,但是老夫已经老了,只想好好打完这最后一仗,也算是血战沙场,不负戎马一生!”赵信自顾自的来到帐前,提起长刀刚一转身就看到一个个如同鬼神一般的黎公军踏上了山巅,看着最前方的黎公赵信摇摇头骂道,“你这莽夫,到现在还是这德性,真的是让人不爽快啊!”
“赵信,你也不还是这样,从小到大都是被老夫压着打,何尝赢过一次?”黎公显然认得赵信,让自己手下黎公军离自己一点距离,“赵信,你若愿降,大秦会给你一个好下落的。”
“嘿嘿,这就不麻烦你黎公了,老夫没赢过你一次,这一次,偏想试试!”赵信蓄势待发,看着黎公,后者轻叹一声,驾马上前,这场比试,根本没有较量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寻一个战死,毕竟赵信与黎公的武道足足差了一个大层次,如何有取胜的可能?
黎公只守不攻挡了赵信几刀,见其刀意沉重,决意笃定,黎公心中一叹,只见其右臂猛地将手中长刀举起,整个人的身形猛地庞大了数成,右臂落下,那柄长刀棍柄弯曲成近乎九十度,承载了十万亡魂的一刀直接将赵信手中的长刀劈成两半,又劈开了那层层锁子甲,一道血泉从其胸前喷出,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战死沙场,常有的事,日后的我亦会如此,只不过你赵信早去了一步罢了!”黎公翻身下马,没有理会此地逃窜的大衍士卒,就地踏出一个土坑,给赵信埋了进去,此既然老友的情面,亦是对一员将领的尊重所在!
陈向北见证了这单方面碾压的单挑之后,眼中的血色已是消减了下去,但神色疲惫,跟黎公请辞之后,便下山回到军阵当中,将今日的所思所悟写在了纸上后,倒在榻上昏昏睡去,未曾去老虎山的慕容奉天走入营帐,看了眼那纸上所写记载,竟是入了迷,良久之后方才放下纸张喃喃道,“本能谋略聚集一身,不知究竟是好是坏,但只要我慕容奉天在一日,公子就只需要好好提升这本能便可,掉头发的事还是由奉天来为好……”
在处理完老虎山之后,对面的竹竿山也就不成威胁,黎公攻下这二山之后,就派遣曹力率着部从前往业城,不过几千兵力的守军,也的确难以构成什么威胁,只用了一个时辰就了结了战事,至此,铁山,云龙和业三城都已攻灭,只剩下最后一个前路未明的鄙城未曾攻下。
而那山道,迟迟未通,人心阴云,越发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