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凤戈,五哥。哎呀,我怕痒,你不准碰那里。坏凤戈……”
虽然功课没做成,不过温习了旧课让凤戈觉得也挺满足的。他懒懒的靠在车厢里,看着萧樱小脸由红渐渐恢复正常。还不忘意犹未尽的评价道:“有什么好害羞的,都老夫老妻了。”萧樱瞪他,见鬼的老夫老妻。
她二八年华,搁现在还未成年呢。
在这里却被他按在车厢上这样那样的欺负。
不行,她得和他约法三章。要不然这趟潼关之行,她恐怕会十分辛苦。“五哥,我们得约法三章。”
凤戈来了兴致,挑了挑眉。“约法三章?哪三章……”
“第一,不准胡乱……不准天天嚷着做功课,这种事……也不能天天来啊。伤身体!”
“伤身体?我只听说有人夜御数女,可没听说夫妻敦伦会伤身。阿樱,莫不是我功夫不够好,让你感觉不舒服?”
萧樱红着小脸,不知道要怎么和凤戈争辩这个。
他们才从刑部大堂出来,此时云驰还在兢兢业业的审着花楼案。涉案人数之广,受害者之多简直创了凤氏立朝先例,所以这场官司恐怕掌了灯都审不完。
那边云大人不辞劳苦,这边凤戈却在和她讨论夫妻敦伦。这人脸皮厚的已经赛过城墙了。
“不是。”
“既然不是,为什么不能天天!”这可是他的福利。
以前不知趣时忍便忍了,如今知了趣,自然要恶补一下欠下的功课。萧樱心道你倒不是夜御几女,可你也没惜力啊。
每当想起丁香好奇的问她为什么夜里要几次温水的时候,她都有种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冲动。
二十出头的少年,正是最能折腾的时候。
可怜她身娇体弱。对啊,她身娇体弱……“我问过石御医,她说我身子有损,不宜太过操劳。五哥每晚都要折腾一个时辰……”凤戈蹙了蹙眉,脸上慵懒的神情顿收。“你说的有道理,是我忘形了。好,以后改成两天一做功课。”
两天。
其实重要的不仅有时间,还有次数。“功课的数量五哥是不是也能省一省?”
做梦。“不能。”
他们为什么要在马车里讨论这个?萧樱很想望天,奈何头顶马车罩顶。凤戈笑着把萧樱拉进怀里。“好了,我会注意些。其实我一直关注着你的情况,你若是看起来不适,我一定不会放纵自己的。”
萧樱不知道听了凤戈的话,自己为什么有些脸红。
反正……反正,他知道克制就好。
“我们什么时候出行?五哥计划把谁带在身边?”
萧樱一本正经的问道,如果忽略凤戈圈在她腰间的手,他们两人真的很正经。
凤戈笑了笑。他喜欢小姑娘这别扭的样子,看起来赏心悦目极了,让他忍不住想欺负。“把你的人都带上,再带上娄柏昀和凤璟。”
“四殿下?”
“恩,让他跟着历练一番。我们兵分两路。一路前往天山,一路前往潼关,回程时再合二为一。”
凤戈和萧樱在马车里便愉快的将行程定好了。
回宫后凤戈去前殿,萧樱回樱歌院。
齐太后已经知会萧樱,因为顾迎月有了身孕,所以他们得迟些动身,得顾迎月胎坐稳了,估计动身时得六月。
还有两个月左右的时候,想了想,萧樱去了齐太后听寝宫。
她和凤戈出京,萧樱打算拜托齐太后管着后宫,如今整个后宫和庚帝在位时相比,那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庚帝在位时有一妃四后,四妃占了主殿,每个主殿都有左右偏殿,里面住着都是些位份低的宫妃。粗略统计,庚帝后宫有近百宫嫔。
如今凤戈登基。
庚帝的旧人出宫的出宫,送家庙的送家庙。
整个后宫恐怕是从皇宫建成后最清静的一任皇帝了。
齐太后也不需太过费心,主要就是盯着慧妃,萧樱担心自己和凤戈不在,慧妃又闹腾生事。
齐太后自然是满口应下。
反正她暂时不走,在后宫有点事做还能打发时间。“长宁尽管放心,慧妃这些年都翻不出我的掌心。我如今虽然不管事了,可余威仍在。”“多谢太后娘娘。”
“……你既然实话相告,我也说些我知道的事。庚帝二十年……有阵子先帝一直吃不下睡不好。偶尔留宿我这里还会做噩梦。我记得有一次先帝发了噩梦。梦里他张牙舞爪的说不是他的错,他只是不能让先祖的基业毁在他手中。先帝惊醒后,似乎很害怕。我追问再三,他只说朝上最近事多。
可我总感觉他有心事。
那阵子谢相确实时常入宫,君臣关在书房不知道商量什么。
足足有三个月,先帝才渐渐恢复正常。而后赏了谢相半年俸禄。”
“至于谢吉信到底做了什么?是不是和先帝有关,我便不得而知了。可那阵子先帝确实心神不宁……而且那句不能让先祖基业毁于他手……我怎么想也想不出那阵子除了灾荒,有什么可动摇先祖基业的。可遇到灾年,非谁之愿,朝廷也大力赈灾了。”
萧樱如实相告,她觉得没有瞒齐太后的必要。
祈福只是幌子,他们要前往潼关查庚帝二十年旧案。需要齐太后替他们遮掩,马车上两人就商量过了,由萧樱来向齐太后说明。凤戈说,齐太后一定十分乐意。果然,齐太后很高兴,或者说很欣慰萧樱对她如实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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