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朋友说话还真是干脆啊。”
颜秀的声音在洛封脑中古怪地响起，恰好说出了他此时的心声。
他也没想到范武青居然连试探都懒得试探，张嘴就扯起了昨晚的事。
想想也是，谁让他一早就在人家眼前裸露了玩家的身份呢？
洛封之前故意不往理会范武青只是不想多生事端，但既然眼下范武青已经找上门来，再遮遮蔽掩下往反而引人猜忌。
索性，他也直截了当地点头说：“是我在做任务没错，厉鬼也的确存在。只不过现在已经被我清算干净了。”
范武青一挑眉毛，对于洛封的坦然也不意外，反倒在意另一件事：“你多少级了？我之前往看了一下现场，能做出那种事的鬼怪可不是普通的厉鬼。”
言下之意，明显在猜忌洛封的实力。
洛封有可能告诉他本相吗？当然不会。
于是他就面不改色地说：“我已经完成半灵化了。”
这话可以懂得成两种意思，一种是我已经完成半灵化了，昨晚的事只是小意思而已，另一种是我完成了半灵化，所以我很强。
基于洛封说出这话时的语境，范武青猜测他的意思是后一种，因此看向洛封的眼神更添了一丝玩味的感到。
仔细往视察的话，还能从他的神情间看出点不太服气的意味。
“说起来，范警官你什么时候也掉进这个坑里了？”
洛封不太愿意一直处于被动答复的状态，反过来向范武青提问了一句。
不过像他这样还没踏进社会的大学生显然不是范武青这种老鸟的对手。
一听到洛封故作怀疑的发问后，范武青就轻笑一声，眯眼看着他说：“行了，别装了。上次你不是已经见过我和老谢了吗？”
洛封顿时有些为难，板着脸不说话。
“我的勾魂索能记住我见过所有灵魂的气味，我早上往嘉禾大看了眼，你猜我感受到了什么？”
洛封的眼力往下挪了挪，总算隐约看见范武青的手里头涌现了一条往外不断冒出黑气的诡异锁链。
这不是范武青在登录游戏，而是洛封通过他的“开天目”技巧看到的情况。
他的眼睛，以后或许能一眼看穿世间所有人的灵魂本质。
“你到底想干嘛？”
见自身彻底没什么好隐瞒的事情，洛封也卸下了假装，皱眉问范武青：“嘉禾大的事情严格来说与我无关，以前的那些案件，既然你也成了玩家，那你应当也能猜到几分本相。”
“我来找你与现实无关。”范武青抱起了双手，“我只是想找你做个交易而已。”
“什么交易？”
“你那天既然能进进妙应坊，阐明你背后至少有一名9级玩家对吧？我和我朋友需要你们的帮忙。”
听完范武青的话后，洛封的眉头一下子收得更紧了。
他想了想就单刀直进地问范武青：“要是我帮这个忙，你们能给我什么回报？”
既然能成为范武青的朋友，想来也不会是什么恶人，更何况目前间隔洛封诞辰也没剩下几天，假如是对他有利益的事，他当然愿意努力而为，假如报酬不如人意的话，他也只能暂时说声抱歉。
毕竟现如今他也是自身难保。
“只要是你要的东西，我们都会努力满足！”范武青正色起来，给出了一个很难说的答复来。
洛封意识到范武青所求的事估计很不简略，心坎不由愈发迟疑。
“我们愿意先供给给你‘定金’！只要你和你的毛病愿意帮这个忙！”看出了洛封想要拒尽，站在他身前的范武青连忙又补充了一句，语气诚恳而诚挚。
甚至，还透出点奇怪的烦躁。
诚实说，洛封有点意外这位看似吊儿郎当又时常保持高度冷静的年轻刑警居然也会表现出这样的一面来。
他好奇地问：“‘定金’？”
范武青立即说出了一句令他攥起手来的话：
“我们能告诉你有关枫林大酒店凶杀案的本相！”
……
“你的朋友在医院里？”
走在前面带路的范武青回头安静地说：“等到了处所，你就知道了。”
洛封站在原地，目送他的背影走远，又抬头看了看前方这栋恢弘大气的医院住院部大楼，若有所思。
“你真打算帮他和他的那个神秘朋友？这事我感到会非常棘手。”颜秀的声音响了起来。
洛封左右看了看医院里来来往往的人，也一脸淡然地走向了住院部大楼的门口，同时嘴里低声说：“反正他们不是愿意先付‘定金’吗？”
颜秀惊奇地问：“你打算赖账？”
“赖账倒不至于。不过得看具体情况，要是几天能处理完，我就帮他们试试，要是处理不完，那就只能等我诞辰过完再说了。到时候我要是还活着，无论花多长时间，我确定履行我的承诺，但我要是……嗯，你知道。”
洛封的话让颜秀沉默了一下，忽然就说：“在这件事里头，你似乎根本没考虑过我吧？”
“你？”洛封一愣。
“对啊，我似乎也没说过，我到底愿不愿意帮你往完成这场交易吧？”颜秀听上往很认真地说。
谁料，洛封闻言却笑了笑：“我似乎也从来没答应范武青，说我身后那位神秘的9级玩家也会出面吧？你放心，这是我的事，到时候你要是不愿意出手，我也不委曲你。”
洛封的脑中又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一句很轻的话才幽幽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