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影子外加一番告诫的话，能否把这个非法集资的骗子给改造好了，李易也不敢打包票，不过这种事情也只能随它去了，总不能自己跟着他去西省盯着他把钱给人家退了吧？
自己又不是神仙……好吧，就算游神也算个神，可他也不归自己的片区管啊。
所以到了山下，坐着朱轶洋的顺风车到他们市里，就拒绝了他们请李易住两天，好好招待招待的要求，径直买了个机票回大河市了。
飞机落地，却是宋扬来接的，因为方婷正忙着养老院开业的事情呢。
明天就是元旦了，开业时间已经确定，市里领导非常重视，已经确定了到时候要来剪彩，另外开业之前第一批孤儿就要送过来，作用却是为了到时候录像采访什么的好看一点的。
“装修基本已经差不多了，培训的护工也全都过去了，说是等会儿孤儿们就会送过来了。”方婷看到被宋扬直接送到福利院的李易，就忙着汇报起来。
“一共送过来几个啊？”李易问道。
“第一批有二十多个吧，都是一些孩子。那些残障人士等第二批才会送过来。”方婷说道。
“嗯，残障人士的安排得注意别和孤儿们在一块儿，会影响他们的心智发育的。”李易说道。
作为孤儿的李易很清楚，成长过程中最容易产生自卑感，如果在让他们和残障人士生活在一块儿，就更会认为自己和别人不一样，更觉得低人一等。当年之所以那么容易和外边的孩子打架，其实就是这种自卑造成的。
“这个不用你说，我当然懂的。”方婷说道。
“行，你这个院长很称职！”李易呵呵笑着，又看看山上说道，“咱那房子盖好了吗？”
“盖好了，不过只盖了一层。”方婷说道。
“一层就行，够咱俩住就可以了。”李易咧嘴笑道。
方婷却是丢给他个白眼，说道：“明天开业的时候市长会亲自过来，还有省台来采访的，你到时候好好拾掇一下，别影响形象了。”
“嘿，你说我这模样，怎么着也不至于影响形象吧？”李易不赞同的嚷。
“你闻闻，你都嗖了好不好？”方婷却是皱着鼻子说道。
李易苦笑，在山上这几天哪儿能洗澡？说不得只能讪讪的和宋扬一块儿离开福利院，先去找了个澡堂子洗澡。
南方人永远不懂得北方人泡澡堂子的乐趣，大冷天泡一泡蒸一蒸，那种惬意才叫享受。洗过了再躺在暖气打得十足的床位上泡壶菊花茶，打个斗地主，无所事事的消磨一下午，一冬天的疲劳都能全都消除。
不过李易和宋扬两个人可打不了斗地主，少不得又打电话叫了闫明过来一起享受，等他洗好了出来，却是不打牌直接聊起最近的工作来。
“别提了，最近快忙死了。”闫明开口就抱怨，“原来破案都是按部就班，可现在却总要疑心是不是有鬼在捣乱。”
“呵呵，其实就算是有鬼在捣乱，那也首先是人情罢了。”李易笑道，“如果真有鬼的话，反倒查起来容易呢。”
“话是这么说，可即便真有那种一下子就查清的案子，反倒要疑神疑鬼的。”闫明苦笑，“就比如前天发生的那起为母报仇，连杀三人的案子，明明很清晰明白的案情，我却不放心，总怀疑那个凶手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什么情况，还连杀三人？你给我说说看……”李易蹙眉道。
“嗯，事情的起因，是二十多年前，就在西郊马家村，一个村妇和隔壁邻居一家吵了架，对方一家男人和两个儿子出来把她打死了。最后对方说dasiren的是那个小儿子，当年还不满十八岁，就判了七年，住了三年半就出来了。”闫明说道。
李易蹙蹙眉，dasiren只住三年半？这代价也太低了吧？
“村妇被打死的时候，他儿子才十三岁，没了娘的孩子过得可怜啊，初中辍学当了几年兵，复原后没工作没，只能出去打工，三十多了还没个媳妇呢，前不久刚回来，莫名其妙的就要为母亲报仇，把对方三个男的全都打死了……”闫明说道，“我就疑惑着，这都过了二十多年了，就算结了死仇的事情，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怎么突然现在要给母亲报仇呢？”
“这事儿的确有点蹊跷啊。”李易蹙蹙眉头说道，“不管当年那案子有没有毛病，但他眼下却是真的杀了人了，还一口气杀了三个……八成死罪是跑不了了……”
“谁说不是呢？”宋扬嚷道，“这事儿现在传到了网上了，不少人都嚷着他是个英雄是个大侠……”
“再怎么说他也杀了三个人，再说报仇他也是违法的，再说报仇也掩盖不了他那血腥暴力的手段。”闫明说道，“我现在只担心一条，就是他是不是被鬼附身才做出这种事情的……”
“就算是鬼附身，他也难逃一死了。”李易叹了口气，道，“他的死活已经和咱们无关，不过的确要查清楚是不是鬼附身造成的，如果是的话，那只鬼现在在哪儿？它还会不会再附身别人去杀人？”
“嗯，那这事儿咱们查一查？”闫明问道。
“可以查一查。”李易点点头，“这得先确定一下那个凶手有没有被鬼附身过。这样吧，你想办法见见他，到时候带着老道过去，他应该能看出来的。”
闫明点头答应下来，那家伙是个重犯，现在案子还没审理，外人绝对见不到他的，好在这个案子是闫明他们二队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