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仪和吴昕目不斜视，根本不理会余则成偶尔瞄过来的目光。
“小苏啊，你们公司最近发展的势头很不错嘛，为了申海的gdp做了很大贡献啊，而且提供了不少岗位，为国家解决就业问题排忧解难，我早就说过，民营企业才是市场中最活跃的经济体，我们虽然要以国有企业为主导，但绝对不能放松对私营企业的鼓励啊。”余则成满嘴官腔，听得在座诸人无不紧皱眉头。
苏南淡淡说道：“余主任，我们这是在谈事情，我想刺激鸡滴屁什么高帽子就不要往我头上扣了吧，所谓鸡滴屁是政斧对官员政绩的考核，跟我们普通百姓没什么关系，这些年鸡滴屁增长了，物价房价却也跟着猛涨，我们的收入貌似增长了，但却觉得买不起的东西越来越多了，我们买不起肉，买不起菜，买不起房子买不起婚姻，我们的幸福感正越来越少，贫富的差距也越拉越大，在这种情况下再来谈鸡滴屁，我觉得没什么意义。”
见自己一通冠冕堂皇的官样文章被这个年轻人硬邦邦地顶回来，余则成的脸色有些难看。
一般的企业领导见到他早就屁颠屁颠地低眉顺眼做孙子了，像这个年轻人这样公然顶撞的实在是第一次见。
“年轻人的思想不要这么偏激，我们国家这些年来的进步有目共睹，不能因为出现了一点社会问题就无限放大，事实上我们的总体趋势还是好的嘛，你们不能看到网上一些负面的报导，就抹杀了政斧的功绩。”
苏南摆了摆手，说道：“余主任，我不想跟你争论这个，没有任何意义，在你们眼里和我们眼里压根就是两个华夏，如果你觉得我说的问题全都是小问题，不值一提，社会的大环境依然是健康向上的基调，那我实在是无话可说，我们就是坐在这里争论几天几夜，依然没有结果。还是说说你们今天来的目的吧，我是个急姓子的人，不习惯拐弯抹角。”
余则成脸色更加难看，说道：“年轻人，像你这种做事的风格，可是和我们这个国家格格不入哦，我奉劝你，还是懂得一点人情世故的好。”
苏南依然满面微笑，耸了耸肩说道：“多谢余主任赐教，我下一次会注意的。”
潜台词是，下一次注意，这一次就不用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