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领命。”
他又悄然低下头去,低声领命,催动内气,将手中宣纸化为齑粉。
赵洞庭低声又道:“此事只可暗查,不可走漏半点风声。若有消息,你亲自向朕汇报。”
无名轻轻点头,“臣知晓。”
以他当年在雁羽营任职的经历,自然能够预料得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广王虽然只受封邕州等地,但他终究是这大宋现在唯一的亲王。
若是暗查广王的事情传出去,广王纵是没有异心,怕也会被皇上的疑心给逼得夜不能寐。到时候,或许会将这位广王殿下硬生生给逼反。
说完以后,无名又加上了句,“臣纵死,也绝不敢走路半点风声。”
赵洞庭轻轻点了点头。
心中却是在叹息。
他希望自己是捕风捉影,但是,做了这皇帝以后,却是有太多事情都身不由己了。
邕州不大,可是,却临近着大理啊……
不多时后,无名离开皇宫以后,便又悄然离开了长沙城去。
赵洞庭坐回到龙榻上,很是苦恼揉了揉额头,对朱海望道:“让夫子们都过来吧!”
他光是想想编撰教科书这事就已是觉得头痛。
到现在,还只是编撰完小学三年级的书籍而已。要编撰出高中书籍,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至于那大学的知识,赵洞庭现在是想也不敢想了。
他自己还记得的本就不多,原本还想着依靠这些大宋的读书人,可现在来看,这些读四书五经长大的人显然是靠不住的。
那些高中的知识,就已然是让得他们惊为天人了。
御书房内很快又热闹起来。
赵洞庭看着一众年迈读书人在自己面前争得面红耳赤,唾沫横飞,很快头大如斗。
而在朝中任国务令的陆秀夫却好似颇为享受,在人群中争论得好生欢快。
“不不不,你所算差矣。二次方应该这般算。”
“不,你所算才是错误。”
你来我往,争来争去,最终却都是眼巴巴看向赵洞庭,“皇上,这道题到底如何算才是正解?”
赵洞庭带这些大宋最富学识的老人,只如同带群小学生,分分钟都有生不如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