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灵萱眉梢一挑,艳光四射,“那是,本公主精心饲养,它们要是敢不肥,本公主灭了它们九族。”
话音一落,宫女们便是一阵偷笑,“公主,您真会开玩笑。”
这时,一个娇憨体壮的女子,从拱桥走过,神情傲慢,正是成雅。她看见了皇甫灵萱,也像是没看见似的,招呼都没打就走。
皇甫灵萱娇生惯养,见现在竟然有宫女不将她放在眼中,顿时一股火气便上来了,怒喝一声,“站住!见着本公主也不行礼?”
成雅回头看了她一眼,神情轻慢,眼露不屑,“公主?公主算个什么东西,在我成雅的眼中,只有我们漠北的公主!”语罢,她转身便走。她奉了公主的命令出来演戏,但这样说会不会太过了,自己会不会被人乱棍打死?
“放肆!来人,给本公主把她拿下。”一声怒喝。
皇甫灵萱话音一落,便有一声冷喝自她身后响起,“我澹台凰的侍婢,看谁敢拿?”
不远处树荫下,一明黄、一淡紫、一蔚蓝的身影,正谈笑着踏步而来,远远地便看见了拱桥上的争执场面。走在前头的皇甫轩先止了步,君惊澜也好整以暇地停下看戏。而澹台戟,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忧。
熟悉的声音让皇甫灵萱一阵火大。这女人今日还敢出现在自己面前!她转过头看着澹台凰,她一袭红衣翻飞,看着自己的眼神也满是肃杀。
皇甫灵萱娇俏的面上瞬间染上怒色,冷声道:“倾凰公主,众目睽睽,你的侍婢无礼在先,今日不处置了她,本公主威严无存。”
她这话音一落,成雅当即哭哭啼啼地往澹台凰身边一跑,“公主,您不要听东陵公主胡说,是她有意为难奴婢。奴婢走到这儿,她便无故大骂奴婢下作,还说有什么样的奴才,就有什么样的主子,如此这般侮辱您。奴婢一时气不过才还嘴……”
“胡说,你竟敢污蔑本公主!”皇甫灵萱越听越火大——她何时说过那样的话了?
澹台凰闻言冷笑,“本公主不信听到的,只信看到的。成雅被你欺负成这样,还能是她的错不成?常言道打狗也要看主人,你堂堂公主之尊,欺负一个下人,也不怕遭人耻笑!”
“分明是你的丫头无礼在先,本公主的侍婢可以作证。难道你长这么大,都不知道什么叫偏听则暗,兼听则明吗?”皇甫灵萱出言讽刺。
澹台凰非但没生气,反而笑了,“原来萱公主也知道偏听则暗,兼听则明,那为何到了你的身上,就随意听信旁人胡言?”
“你……”皇甫灵萱秀眉微皱,沉默了一会儿,顿时反应过来了什么,“你是说,绮罗骗我?你有何证据?”
“萱公主的侍婢能证明你没有先为难我的侍婢,那当日宴会之上的与会者,是否也能证明本公主的清白呢?本公主不知绮罗郡主对您说了什么,只希望公主能广开言路,多听,多取证,再做判断,莫要被他人当枪使。”澹台凰笑意盎然地开口。
不远处的皇甫轩剑眉微挑。君惊澜唇角含笑,不发一语。澹台戟却皱了皱眉,心下越发觉得诡异。
皇甫灵萱愣了一会儿,竟然笑了,“你这人,还真有趣。好,本公主这就去查,若你说的属实,本公主就为昨夜之事亲自登门赔礼。至于想把本公主当枪使的人,本公主也不会放过。若你说的是假的,那本公主也不会与你客气!”
澹台凰笑着点头,随即上前一步,开口道:“萱公主,即便我说的是真的,你也不必赔礼道歉了。因为你我之间的账,马上就算清楚了。”皇甫灵萱一愣,不明其意。
澹台凰忽然瞪大双眼,指向天空,大叫一声:“公主,看灰机!”皇甫灵萱茫然地抬头。
砰的一声,她浅黄色的身影被澹台凰一脚踹飞。扑通一声巨响,整个人落入湖中,激起水花一丈……
“啊——公主!来人,快救公主!”
“好了,账算清楚了。”澹台凰心满意足地收脚,顿时感觉神清气爽,阳光明媚。
“皇妹!”不远处的皇甫轩见此,当即一声冷喝,飞身而至。
拱桥之下,清水碧波之中,皇甫灵萱瞬间被水漫过头顶,但很快地,她又自己挥着手从水底浮了起来,笑容满面地看着澹台凰。
皇甫轩足尖轻点,明黄色的衣摆划过,一把将她拎了起来。
落地之后,正到了澹台凰的面前,皇甫轩一见她便要发火,皇甫灵萱却飞快扒了扒挡住视线的发,走到了皇甫轩的前头。她看着澹台凰,“你没想到吧,本公主会游泳。”
澹台凰闻言,无所谓地耸肩,笑眯眯地道:“萱公主不是也没想到,本公主会武功吗?我们扯平了。”
皇甫灵萱不仅没生气,还挥开了宫人们的搀扶,上前一把抓向澹台凰的手,十分激动地开口,“好!有个性,你这个朋友,我皇甫灵萱交定了。”
澹台凰闻言,将自己的手一点一点地从她手中抽出来,非常客气地道:“本公主可没有这样的好福气,萱公主还是另找他人吧。
皇甫灵萱皱眉看了澹台凰半晌,转头看着皇甫轩大声开口,“皇兄,她不跟我做朋友,你赶紧下一道圣旨命令她。要不然,你娶她为后也行,不做朋友就做嫂嫂。本公主相信,有了这样心思灵巧、敢作敢为还深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