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眼瞧着大哥要生气了，我还是快些罢。”
应莲心笑了一声，加快了用膳的速度。
应韫看着她，眼底暗潮翻涌。
一旁。
如意看了一眼应韫，看了一眼应莲心，又瞥了一眼应窈窈，吸了吸鼻子。
怎么一大早的，气氛好像有些怪怪的。
但又不知道哪里怪怪的。
如意用手撑着下巴，双目放空，哪里怪怪的呢？
啊，是三姐姐。
她将目光落在了应莲心的身上。
不过三姐姐老是这里怪怪的，那里怪怪的。
倒也不算是稀奇事儿。
她揉了揉鼻子。
“明世子呢？”应窈窈问。
应韫道：“他一大早就启程了，说是在前边儿给我们探路去。”
“让明世子探路，真是稀奇啊。”
应莲心阴阳怪气的来了这么一句，目光还若有似无的往如意身上瞄去。
如意一脸无辜。
单夭夭一脸不耐烦，“你吃个饭话怎么这样多呢？还高门嫡女，难道你不知道食不言寝不语吗？说说说，一天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多的话要说，烦死人了。”
“别人都没说我，怎么就你说？爱逞强是吧？”
应莲心也硬气，她直接怼上了单夭夭。
单夭夭笑出声来，“别人都有脑子，怎么就你没有？”
应窈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如意也跟着笑出声来。
应兰枝低头喝粥，看不清眼底情绪。
应莲心要气炸了，她拍桌而起，“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说谁没脑子呢？”
“我说你啊，怎么啦？我就说你怎么啦？”
单夭夭一脸挑衅，“怎么？你难不成要打我？”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
应莲心怒极，“你敢不敢试一试？”
“我怎么不敢？你打我一下试试呢？”单夭夭翻了个白眼。
应莲心还想说什么，应韫就开口了。
“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少年温润带着无奈的声音响起。
应莲心当即就不敢闹了。
她瞪了一眼单夭夭，就坐了下来，迅速解决了早膳。
休整片刻，一行人便又上了马车，继续启程。
因着有单夭夭一路相随，如意那悲伤的情绪都没有机会释放，也渐渐对回长安城这件事没那么感触了。
只不过她还是会时不时想起祖母来。
也不知道祖母怎么样了，有没有想她。
她趴在马车里的小桌上，眉眼耷拉着。
单夭夭笑着看着她，伸出手去拍了拍她的后脑勺，道：“你又想祖母啦？”
如意闷闷的嗯了一声。
这当真是想不得，一想，那思念就是开了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这不想着想着，小姑娘就红了眼眶，还时不时抹一抹眼睛。
单夭夭在一旁瞧得哭笑不得。
怎么这样爱哭呢。
以前虽也娇气，但也不至于这样爱哭。
“好啦好啦，不哭不哭。”
单·老妈子·夭夭尽心尽力的哄着如意开心。
离长安城没多少路程了。
越往前，如意的心态就愈发的平静了。
她已经想得很明白了。
已经回不去了，她也离自己心心念念的幽州和祖母越来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