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妙师太知得眼前这人是光复教主胡定中,不惊反怒,喝道:“原来阁下是光复大魔头,你们时运可真差,撞在我们手里,今日便把性命留下,由我仙霞观替你们超渡,众弟子听令!”
群尼齐声叫道:“在。”
“咱们今日便开开杀戒,为民除害,将光复作孽留下。”
众弟子又齐声叫道:“遵命!”
胡定中仰头大笑,说道:“道妙老尼,本教主本想给你个善终,但你不知好歹,口出狂言,那便别怪我出手狠辣,让一众年轻女尼为你陪葬!”
李逸航道:“道妙师太,我和胡教主的个人恩仇,宜由我和他来解决,外人可不便插手,你只在旁静静看着他血溅仙霞便可,呆会还得劳烦师太为他收尸。”
洪仁海已然缓个气来,骂道:“今日顶上的人,谁也别想见着明天的太阳。”接着对陈娟道:“娟,快站在我身旁。”
陈娟的一声惊呼,救得洪仁海一命,此时心头正混乱得很,自己为什么会发那一声,难道是不忍洪仁海死在李逸航剑下,还是对他尚有一丝情意?她自己也弄不清楚。在意识里,陈娟对亲手杀死两人儿子的洪仁海痛恨已极,可又为什么会在洪仁海将死的那一刹那,惊呼出声?
听得洪仁海的叫唤,陈娟回过神来,对他道:“洪仁海,你我情义已尽,不但情义尽,还是正邪不两立,不是你死便是我死的两方。”洪仁海紧紧盯着她,良久后道:“陈娟,既然你如此绝情,等会儿交上手我便不留情。”
胡定中道:“仁海,只有抛却情感yù_wàng,斩断情丝,方能取得更大的成就,别让女人成为你登顶路上的绊脚石,以你现在的成就,想要多少个女人都不在话下,该狠心时便需狠心。”洪仁海点头道:“是的师父。”
李逸航看向洪仁海,只见他脸色坚定,对胡定中的说话深以为然,想起华远辣手刺死怀胎三月的恋人刘若竹,那么这个比华远更要毒辣数倍的洪仁海,对陈娟下杀手绝是有可能,当下说道:“洪仁海,你若动了娟儿一根毫毛,我定会让你死得苦不堪言。”
众尼虽然都已落发出家,却不是个个心如止水,不少人的心底深处,其实都隐藏着对爱和被爱的渴望,眼光瞧向他二人,又再瞧陈娟,心中不禁感叹,若能得其中一人深爱,便是立即死了也愿意。
洪仁海冷笑道:“小子,你还是为自己打算一下吧。”
道妙道:“李少侠请放心,老尼绝不会让仙芝犯险,仙梅,你替代仙芝组阵。”尼姑仙梅应道:“是。”
陈娟道:“师父,洪仁海性命我已救了两回,我便是取他性命,也是理所当然,请让仙芝留在第一线。”
洪仁海心中刺痛,两眼射出绝望与恶毒的光芒,恨恨地道:“陈娟,这小子有什么好,值得你为他拼命?”
胡定中喝道:“仁海,废话少说,杀了她以表心志。”
李逸航长剑一竖,道:“胡教主,请亮兵刃。”胡定中道:“老夫从不用兵刃,便以一双肉掌领教领教李少侠剑法。”
李逸航道:“那便得罪了。”长剑一指,刺向胡定中咽喉。胡定中闪开喝道:“既然是生死相拼,你再说这话便显虚伪。”李逸航道:“咱们中原礼数的博大精深,岂是你一个未开化的胡人所能领悟的?”胡定中跨上一步,施展九阳拆骨手,双手齐探李逸航胸口,喝道:“读书越多越反动,老夫教教你怎么做人。”
李逸航往左侧转身,长剑削向敌人双手之间,叫道:“那就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两人翻翻滚滚,瞬间过了数十招。
胡定中先前与他对掌,对他内力心中有底,以为凭借着自己一身所向披靡的神功,轻易能将对手打倒,岂知斗将开来,才发现敌人剑法精妙绝伦,自己每招之出,或势如大海狂潮,或如春风潜入夜,对方皆有相应剑法使出克制,逼得自己每一招都难使完,威力大打折扣。他越往后越是佩服,哈哈大笑道:“李少侠,看来你可不是浪得虚名,是我近年来遇到的最强对手,难得难得。”
lùn_gōng力,高登与胡定中相比稍有不如,但高登御天剑指法神出鬼没,实中有虚,虚中有实,虚虚实实令人防不胜防,李逸航与高登对敌,十分忌惮头痛其御天剑气剑,而胡定中虽更强些,但其招数虚实一眼可观之,应对起来反而更轻松些。
李逸航长剑劈出,道:“胡教主,你是我遇见过的对手当中最强的一人,却不是最难对付的人。”
“哈哈,那是谁比我更难对付?”胡定中口中语速一如平时,但在说这十一个字之间,指掌爪拳四法已然各使一招,破折开李逸航的长剑攻击。
“高登,高登的御天剑指法令人头痛已极。”李逸航本事不如胡定中,几句话语速随手长长剑速度的加快而加快。
“不错不错,老夫曾与他交过手,没能在他手上讨得便宜,确实是相当的了不起,是我最佩服的人之一。”
“高登已然死在我手下,胡教主你也差不多了。”李逸航淡淡说道。
胡定中一怔,随即大笑道:“可惜,可惜,老夫还想跟他再比上一比呢,既然如此,那我就为他报仇,送你下去见他。”
二人一面交谈一面快速过招,如是单听他们对话,那会猜得到他二人正在以性命相拼?只要稍在差错,一条性命将会交待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