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舒克一愣，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他和凌凡见面不多，却有着不错的印象。
要说身边这个平淡少年欠了钱，还是欠十万，他是打死都不会信的。
“得找机会报警。”舒克偷偷抓住手机，心中暗道。
“小子，以我裴元在商业街的名气，还犯不着跟你们这群孩子说谎，你可以放心问问，这小子的确欠我十万。”裴元冷笑道。
闻言，舒克和丁力看向凌凡，眼中已经满是询问。
“的确有过这件事。”凌凡大方承认。
“什么！”二人皆是一愣。
少年到底是何等角色，那可是十万块啊，说欠就欠就欠了？
裴元也没想到少年会承认的如此大方，有些意外，但多年养成的厚脸皮，让他继续道：“看来你还有点自知之明，这样，我裴元也不为难你，你朋友打了我们，再加上你这两天拖欠的利息，你赔个二十万就行了。”
二十万！
舒克和丁力脸色又是一变。
利息归利息，哪有短短两天就翻倍的道理？
他们皆看向凌凡，想知道少年会有何反应，却发现他脸色平淡，不急不缓得吃着寿司，盘中的食物，短短几句话的时间已经少了大半。
咽下口中食物，似乎是觉得满足，凌凡擦擦嘴角的油渍，看向裴元，无比平淡道：“二十万，小钱。”
舒克和丁力又是一愣。
二十万，什么时候算是小钱了？
裴元的嘴角，也是直接咧了开来，想不到少年如此识时务。
“很好，那就转钱吧，卡号你应该记得才对。”
裴元拿出手机，静静等待到账通知。
只是他等了良久，凌凡却是没有任何动作，看向他的眼神，还满是嘲弄。
“小子，还不转钱？”裴元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小钱归小钱，但我为什么要给你呢？”凌凡无比嘲弄道。
“看你的意思，是不打算善了了？”
裴元的语气有些沉重起来，身旁的小弟，一个个捏起拳头，不声不响得围住了整张桌子。
“大哥，我朋友有些楞，你看我跟他聊一聊，咱们解除这个误会如何？”
舒克脸色有些苍白，心中很是恐惧，却还是出头了。
短短几次见面，他就已经把凌凡当成了朋友，推心置腹。
“啪！”
一个巴掌，清脆得响起在餐厅之中。
“你算什么东西？还敢在老子面前出头？别以为老子没看见你的小动作，把他的手机给老子收了！”
裴元一脸狰狞，又对着小弟喊道。
一个小弟立即出手，抓过舒克的手机丢在地上，直接一脚踩碎。
“我的手机！”舒克目眦欲裂。
这可是十八岁的时候，父母送他的生日礼物，如今却被对方一脚踩碎，让他如何不气。
凌凡微微抬眉，他看出了舒克的不对劲。
“这手机，对你很重要？”
“嗯，虽然它的配置不行，价格也不高，但对我却有着特殊的意义。”
舒克微微点头，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
“哟呵，还特殊意义呢，莫非是女朋友送你的？”裴元张狂得笑了起来。
“一部千元机，还整什么特殊意义，真是笑死我了。”
“对啊，这种几年前的机型，送给我都不要，还当宝贝一样，真是人穷志短。”
小弟们也是笑了起来。
舒克的脸色已经铁青，若非旁边有凌凡和丁力在场，他真的会不归一切，冲上去跟裴元拼命。
但理智告诉他，这时候不能动手。
他们三人，绝不是裴元一群人的对手，提前动手，只会引来一顿毒打。
他是没事，但让丁力早了无妄之灾，那就说不过去了。
舒克双拳捏紧，整个人都微微有些颤抖。
一旁的丁力看在眼中，眸间有着些许犹豫。
“出不出手呢……”
这时，一只修长的手掌，搭在了舒克肩头，凌凡的声音紧随其后：“既然有着别样意义，为何还要隐忍？”
不待舒克有所反应，凌凡又看向裴元一行人，冷声道：“踩碎别人眼中的无价之宝，又有什么好笑？”
“当然好笑，弱者的自尊，就是我们践踏玩乐的对象，你们弱，你们没有反抗的力量，所以你们只能任我揉捏。”裴元眼中满是讥讽。
凌凡听了，却是摇头大笑起来，很是突兀，让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话要是从顶尖世家，一方豪甲口中说出，也许还有几分样子，但从你这一个小混混口中吐出，实在是像极了畜生学语，可笑又难看。”
裴元脸色一变，大喊道：“敢骂老子？兄弟们，卸掉他的下巴！”
几个小弟们大吼一声，立即动手。
他们本就已经来到桌边，一声呼喝之后，粗壮的手臂就已经抓向凌凡。
舒克眸子微睁，无比意外，想要帮忙，却是来不及。
丁力还是站在原地，眼中满是犹豫。
“砰砰砰！”
几声闷响传来。
围向凌凡的小弟，全都飞了出去，精准得落在空旷的过道，以及饭桌间的缝隙之中，没有打翻任何菜肴，只是惊扰到了些许顾客而已。
“什么情况？”
裴元瞪着眼睛，没有反应过来。
不只是他，就是离得最近的舒克和丁力也没看清凌凡的动作。
恍惚间，他们只看到有东西闪了一下，几个小弟就飞了出去，若非落地的闷响又沉又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