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头男瞪了眼孙山飞,怒道:“你还请了别人?干嘛还请老子来?”
孙山飞不由自主后退两步,生怕他手里还在滴血的短刀给他来一下。
“老大,打了招呼,真的没请别人。”
“行,敢骗老子,脑袋给你拧下来当球踢。”
平头男瞟了下奄奄一息的胖子,快步走向面包车。
“快把刀扔了啊!”
孙福田急得直跺脚,本想嫁祸于杨凡来者,可这货紧握短刀不撒手。
“我让你走了吗?”
声到人到,没等平头男反应过来,杨凡的一记重拳砸在他头上,闷哼一声倒下。
“哎哟,老大,你快起来。”
孙山飞急得冷汗往外冒,他可是花大价钱请来的人,非但没伤到杨凡分毫,反倒先后受伤,逃走的能力都没。
“怎么回事?”
轿车停稳,从车里走下一个中年男人,目睹杨凡动手打人,微微皱起浓眉,当看到平头男手里的带血短刀,还有那个手捂胸口哀嚎的胖子,似是明白什么。
“表,表哥?你怎么来了?”
中年男人的出现,让孙福田喜出望外,快步迎上,来人可是他的乡长表哥,立即指着杨凡,怒声道:“山成被他打残,我带人来理论,谁知他跟疯了似的,见人就捅,简直杀红眼。”
又指向平头男,“是他奋不顾身,拼死夺回刀,可这小子仍然不依不挠,赶紧叫人把他狗日的疯子抓走!”
胖子嘴里还在冒血泡,身子不停抽搐,如果不及时送医抢救小命难保,他想说话可惜说不出。
孙山飞暗道坏了,乡长咋来了?恭声唤道:“表舅,不要让凶手逍遥法外啊!”
与此同时,冲平头男使眼色,后者缓过劲,脑子已清醒,来人竟是乡长,急忙把短刀扔到杨凡脚下,“你的凶器还给你。”
“人是你捅的?”
乡长问杨凡,虽说不是亲眼所见,他打平头男的时候,却目睹整个过程。
“不是。”
心道不好,众所周知乡长是孙福田的亲戚,肯定偏袒于他,众人要是咬定他是凶手,怕是百口莫辩。
“不是你是谁?大家都看到了,别想抵赖!”
孙福民先是向乡长表哥打了招呼,随后,也指证杨凡。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就等着法律严惩吧!
……
众口一词,都说是他干的,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关键没人给他作证。
乡长淡淡扫视一眼,喝道:“立即送伤员去医院抢救,看好凶手等派出所来人。”
“好!”
孙福田眼底闪过一抹阴毒,欣然应下,示意身边几个侄子围上去,他不相信杨凡敢当乡长面反抗。
“乡长,至于谁捅的,伤者还没死,一问便知。”
光明正大的栽赃陷害,杨凡怎可能替平头男背黑锅,孙福田一门心思嫁祸于他,简直痴心妄想,不问青红皂白把他当成凶手,其言行极不负责任。
怒视着围扰而上的几人,杨凡冷声喝斥,“你们这些人,诬陷我,还做伪证,就不怕负法律责任?”
乡长面色铁青,“把凶手扭送派出所去。”
平头男急于脱身,抱着受伤的胖子往车上拖,这会儿他也胆心胖子会因流血过多而死。
杨凡指着平头男,“他才是真正凶手,不能让他走。”
一拳轰出,挡在前面的家伙,仰面摔倒,抱着脑袋翻滚着哭爹叫娘。
冲破缺口,几步来到平头男身后,抓住衣领给摁在地上,胖子本就进气多出气少,又被摔一下,承受不了剧痛,两眼上翻,昏死过去。
杨凡抬脚踩住他脖子,喝道:“伤了人,休想嫁祸于我。”
平头男双手攥着他脚踝,企图减少重力,由于力量太大,根本阻止不了,一张脸憋得通红。
“要不要把脖子给你踩断?”
杨凡体内那股气流瞬间凝于脚上,为了保持呼吸通畅,平头男不得不张开嘴巴。
孙福田不知从哪儿弄来一根木棒,悄悄凑到杨凡身后,照他头上打去。
杨凡只顾着对付平头男,却没留意到身后的孙福田,木棒一下子敲在他头上,断为两截,他感到眼前金星闪动,摇摇晃晃就要倒下。
上空响起一道尖锐的叫声,紧接着,耳边传来凄惨嚎叫声。
见主人受伤,小秃对孙福田展开了攻击,脸上琢出个血口来。
汪汪。
小黄飞身跃起,把孙福田扑倒,死死咬着他一条胳膊不肯松嘴。
“都愣着干什么?快打狗啊。”
乡长哪见过这副惨景,后退着厉声叫着。
一群人戒备着乱脚踢在狗身上,小黄忍受着众人围殴,硬是不松嘴。
“哎哟,我的胳膊废了。”
孙福田惨嚎不已,另只手不停的拍打着小黄脑袋。
小秃不甘示弱,宛如一支利箭,直奔打得最凶的孙福民,耳朵竟被啄掉一块。
现场太震撼了,透过车窗,乡长感到一阵后怕,那鸟和狗忠心护主,精神可佳,幸好躲在车里,不然,也跟着遭殃。
“表舅,咱们先离开这里。”
乡长扭头一看,但见孙山飞畏畏缩缩坐在他身边,不知何时上来的。
“你怎么上来了?”
“表舅,你是不知道,那大鸟叫秃鹫,异常凶悍,我被它深深伤害过。”
孙山飞浑身颤栗,生怕小秃攻过来。
乡长深深皱了皱眉,出门没看黄历,竟发生这种事。
一阵眩晕过后,杨凡清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