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上，杨凡掐住陆柳儿人中，约莫过了几分钟，幽幽醒来，当她看到杨凡，鼻子一酸哭了。
“哥，我，我杀人了。”
嘎吱。
虽然陆柳儿声音不大，可司机听得清清楚楚，怪不得浑身是血，敢情是个杀人犯，吓得不由自主踩了刹车，害得后辆车差点撞上。
“你们去哪？”
司机说话都结巴了，杨凡快速思考着，楚少兴死了，楚家不会善罢甘休，暗影一行就是见证人，何况还有监控为证，陆柳儿杀人罪名怕是跑不掉，怎么办？
“哥，你告诉我实情，楚少兴到底死没死？”
见他神色萧然，自是料到后果。
“死了，不过，是我杀的！”
急忙附在她耳边，交待一番。
陆柳儿听后，急忙摇头，“不行，人是我杀的，跟你无关。”
“不要犯傻，我去的时候，他还活着，是我补了一刀，听话。”
陆柳儿能够为他杀人，他怎么不能为她牺牲。
“去派出所。”
司机吓出一身冷汗，既然人家投案自首，过错方肯定不在他们身上，竟同情杨凡二人。
“兄，兄弟，冒昧的问一句，你们为什么杀人？杀的什么人？”
“该死之人！”
陆柳儿应道。
“要不你们下去吧，我当从来没见过你们，也没拉过你们。”
“不用，我们是自当防卫，调查清楚，不会有事。”
“好吧。”
司机长年跑出租，脑海里就是一副地图，几分钟后，驶入金水区派出所。
杨凡打算付钱时，司机摆了摆手，“钱不用给了，你们俩保重。”
等二人下车后，司机驾车离去。
“你怕吗？”
杨凡扶着陆柳儿，问道。
“不怕，当我决定去找楚少兴时，已经做了充分准备。”
“记住，警察询问起来，就按我刚才说的如实交待，楚少兴罪大恶极，死有余辜，我们俩都不会有事的。”
直到陆柳儿点头，杨凡拿出手机给柳雪茹发了条信息，说是回老家了，过些日子才回来，然后，把她的电话删除，两人进入派出所，来到值班室。
得知杨凡和陆柳儿因杀人，特来投案自首，直接惊动了副所长，立即将二人隔离开，分别进行了审讯。
某大厦地下室，楚漫莹带着火妖匆匆赶到，当看到惨死的哥哥，一巴掌抽在暗影脸上。
喝道：“你们是怎么保护我哥的？”
暗影指着一条自己弄脱臼的胳膊，道：“凶手太强了，我们不是对手。”
“是谁？”
楚漫莹冷声喝道，如果目光能杀人，此刻，暗影已不知死了多少回。
“是陆柳儿，少爷把她带进来，想对她……，没想到陆柳儿带有凶器，趁少爷不备，割断了他的颈动脉。”
“而后，又来一个人，打伤俺们，阻止施救，结果楚少……，凶手也被带走了。”
“救走凶手的人是谁？”
失去哥哥，楚漫莹脑子混乱，失去了判断能力。
“杨凡！他们俩好像事先合谋好的，少爷死的太惨了。”
“杨凡？你确定是他？”
“都是证人，自然不会认错。”
暗影本想把杀人罪名推到陆柳儿身上，可杨凡半路杀出来，只好也把他拖下水。
“火妖，马上把人给我抓过来。”
火妖领命而去。
“暗影，你通知警方。”
暗影即刻报了警。
杨凡，如果真是你害了我哥，定叫你血债血偿，楚漫莹缓缓合上眼，暗暗发誓。
金水区派出所，审讯室里。
两名警察正给杨凡做笔录，“确定人是你杀的？”
一名警察问道。
“是的。”
杨凡应道。
“描述下用的什么凶器？”
杨凡回忆着现场情况，脑海里跟放电影似的过了一遍。
“刀片。”
“伤到死者哪个部位？”
杨凡眼前出现楚少兴死状，颈动脉和咽喉都有伤口，应道：“脖子。”
“割了几下？”
“当时大脑一片空白，记不得了。”
警员如实的记录下来，又问：“说说你的杀人动机。”
杨凡迟疑片刻，道：“因为他派人杀我，三名杀手已经被你们警方抓走，楚少兴又强行带走我妹，欲对她……，正好我及时赶到，不然，就遭殃了。”
“那个畜生该死。”
“好，等我们派去现场的调查人员回来核实下。”
二人离开审讯室，杨凡抬头瞟了眼监控，但愿陆柳儿跟他说的一致，这样的话，他把责任全部揽在自己身上，她就不会有事了。
另一间审讯室里。
陆柳儿同样在接受审讯。
“死者是怎么死的？”
陆柳儿沉吟片刻，开口道：“楚少兴威胁我，要是不跟他好，就要杀了我哥，我害怕，于是就答应了，他把我带到一处地下室，强行对我……，我不肯，可是我力量小。”
“当时如果我不反击，我都没法活了，就拿出防身刀片，我也不知伤到他哪了，然后，他的女保镖突然闯进去，把我打晕，之后的事就不知道了。”
“你意思，不确定死者是不是死在你手里？”
“肯定是我杀的，不然，他怎么会死，警察同志，我句句属实，请你们相信我。”
两警察相视一眼，让陆柳儿签了字，也离开审讯室。
四名警察聚在一起对了下口供，均微之一愣，口供不一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