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包厢房门推开。
随即进来一个男人，径直走到柳皓宁身边，将一份文件递了过去。
杨凡认得此人，正是柳皓宁的律师——韩律师，韩律师看了眼柳雪茹，又从杨凡身上扫过，躬身退了出去。
柳皓宁翻开扫了一眼，目光一紧。
柳世元从他手里抢过，直接扔给了杨凡，说道：“你看看是不是这份合同。”
杨凡接过看到签名，确定不是复印件，点头道：“是原件。”
“撕掉吧。”
柳世元淡淡道。
“不，不能——。”
柳皓宁心里大骂韩律师，之前不是商量好，只拿出复印件，怎么把原件拿来了？是不是取错了？本想要回去，当目睹柳世元目光，伸出的手硬生生僵住。
他心里清楚，要是把柳世元得罪了，就没人管他的胳膊，杨凡更不会给他医治，看透这一点，有苦只能咽到肚子里。
“那我可撕了。”
“嗤啦”，撕成两半，短短几秒内，已变成碎片。
“合同都撕了，我的胳膊……。”
柳皓宁意思很明显，该是给我治疗胳膊了。
“还没给雪茹道歉，态度一定要真诚，直到取得原谅为止。”
杨凡自从杀了毒蝎和楚少杰后，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种戾气，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更不懂收敛。
感受到杨凡的蜕变，柳皓宁无形中流露出忌惮之色，他很好奇，几天前都不曾有这种感觉。
菜肴陆续上桌，在动筷前，柳皓宁端起一杯白酒起身。
“雪茹妹妹，对不起，我说了一些无中生有的话，对你心里上造成伤害，我不配做你的兄长，我先自罚一杯。”
说完，一饮而尽。
随后，又斟满，这杯是敬杨凡的，“杨医生，之前都是我的错，不该处处针对你，今后我改，虽说合同没了，我希望你能够重新给我，给济世中药材一个机会，每月给我们供三百斤乌头青，价格方面可以涨点。”
言罢，再次喝了底朝天。
柳世元接腔，“小老弟，年轻人容易冲动，皓宁也知道错了，你就给一次机会，讲真的，济世堂需要像乌头青这么好的药草，我都使习惯了。”
杨凡端着水杯，摇啊晃啊，就是不发话。
柳母脸上的阴云散去，不明白柳世元为何如此敬重杨凡，莫非他有什么过人之处，抽时间倒要问问女儿。
“小杨，皓宁那孩子固然可气，如今知道错了，你就别跟他计较了，有关合作的事，你也考虑下，双方共赢嘛，你说是不是。”
杨凡等的就是未来老岳母的金口玉言，何况一月三百斤，一百多万啊，谁跟钱过不去，借坡下驴，说道：“雪茹现在是销售总监，至于合不合作，由她决定。”
柳雪茹听闻，横了他一眼，意思你把难题踢给我。
“总监妹妹，你就行行好，每月提供三百斤，你看行不？”
看着柳皓宁一脸讨好的样子，柳雪茹心软了。
“不是不可以，不过，咱们得签个文件。”
略为沉思，柳雪茹想出一个绝妙主意。
“什么文件？”
只要肯供货，什么条件柳皓宁都能应下。
“保证协议，仅限乌头青在国内济世堂销售，不得串货，一经发现，赔付一千万违约金，你要是同意，咱们就签下协议。”
“这个……。”
柳皓宁犹豫了。
高，实在太高了！杨凡对柳雪茹暗自赞赏。
柳母看了眼柳皓宁，喝道：“雪茹都让步了，有啥好犹豫的。”
柳皓宁心一横，“好，我答应。”
“嗯！这才像个男人样。”
柳世元欣慰的拍了下孙子肩膀。
接下来，大家尽兴开吃，即将结束时，周子力随服务员一同前来，端上了酒店特色汤花枸灵芝汤，并且又加了几道菜。
柳皓宁盯着几个菜，顿时不爽道：“你们酒店怎么回事？那几个菜都没点，是不是送错地方了？”
杨凡脸色黑了下来，这货能不能安静会？
面对指责，周子力脸上堆出职业性笑容，“没有送错，因为这几道菜是为我老同学送的。”
“谁是你同学？”
柳皓宁眼神从柳雪茹身上，转移到杨凡身上。
周子力笑嘻嘻看向柳雪茹，“嫂子，还是由你介绍下吧。”
杨凡一捂额头，哎呀妈呀，等着挨骂吧。
柳母，柳世元及柳皓宁齐刷刷看向柳雪茹，此刻，柳雪茹脸上红霞翻飞，檀口轻启，“他叫周子力，是这里采购经理，是杨凡的同学，也是我的客户，。”
“呵呵，你们一个个有啥惊讶的，嫂子，你们慢慢吃，这顿饭算在我头上。”
周子力自顾炫耀了，却没留意到柳母喷火的目光。
“你算老几，轮不到你请。”
柳皓宁哼哼道。
周子力脸上有点挂不住，心道会不会讲话。
“土豪在这里，用不着你请，你去忙吧。”
在杨凡圆场下，周子力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抽身离开。
柳母放下筷子，“吃好了，雪茹，你随我来一下。”
母女二人出了包厢，一起上了楼。
“我的胳膊……。”
“明天再说。”柳世元拉起柳皓宁，冲杨凡一笑，“皓宁喝多了，我送他回房。”
爷孙俩走后，杨凡向服务员要了几个塑料袋，把还没吃的花枸灵芝汤，及几个没动筷的菜打包。
这边刚收拾好，收到柳雪茹信息，说是今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