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无忧目光下移，“也行。”
唐天远把那一碟腌黄瓜放到她面前。
唐无双看了眼，继续低头吃饭。
她一点也不嫉妒哥哥对唐无忧好，甚至还很期待看到这样的场面，最好能让舅舅早点把慈安堂传给哥哥。
吃完早饭，唐无忧出门，看样子是要去学习。
她这样，是一点都没把自己的话听在耳朵里？
唐无双双手攥紧，又倏地松开，暗笑自己多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唐无忧做倒数那么多年，最后这一年才开始用功，有什么用？
考上本地的二本都费劲吧.......
唐见和刘莹都不是那种爱炫耀孩子的，孩子成绩不好的时候，他们不会觉得脸上无光，成绩好的时候，也不会大肆宣扬，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
唐无忧去了红星小区。
刚一下车，就看到了小区门口站着的人。
黑裤黑色卫衣，深绿色外套，容颜冷峻清绝，站在阴影里，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孤寂。
自从他不再刻意收敛心性之后，唐无忧已经很少在他身上看到暖这个字。
“学长。”
她今天穿了白色紧身牛仔裤，白色与绿色相间的菱格毛衣外套，清爽干净，又仙又纯的脸上带着比阳光还暖的笑，慢慢走向他。
她伸出手，阳光下，白皙纤长的手指细腻莹润，将他从阴影里牵出来。
栖迟的黑眸里有了温度，他笑，“要一直叫学长？”
“那...叫什么？”唐无忧也觉得叫学长很见外。
叫什么呢？
“叫三哥。”栖迟垂眸看她，黑眸柔和缱绻。
她以前，也是这么叫的。
“三...哥......”唐无忧开口，声音娇娇软软。
栖迟握着她的手收紧了一些。
这一声，与记忆中的声音逐渐融合。
牵着的手轻轻晃了下，唐无忧抬头看他，“叫三哥，是因为你在家排行三？”
“不是。”
“.......”
居然不是。
栖迟没解释，唐无忧也没再问。
一路上了五楼，开门前，她突然道：“等等，先松开。”
栖迟没松，眼神询问。
“先松开，”唐无忧看着紧闭的门，理由很充分，“外婆如果知道我早恋，对我的印象分一定会大打折扣，不行，现在还不能让她知道。”
“早恋？”清润的嗓音重复着这两个字，黑眸中满是笑意。
唐无忧抬头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你还笑，还不都怪你？”
要不是他主动，她至少都能坚持到十八岁生日之后。
栖迟还在笑，“姑娘，你十七了，不小了，在我们那里，十六岁的姑娘都嫁人了。”
“你骗人！”唐无忧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当她傻呢？
京市和云城虽然离得远，但同用一套法律。
咔哒！
面前的门开了。
唐无忧一把甩开栖迟的手。
门完全开了，她甜笑着，“外婆。”
“来啦，快进来。”赵良娟回身给他们拿拖鞋。
一双灰色，一双粉色，上面都有同样的针织猫咪图案。
灰色那双比粉色那双大很多。
两人一起坐在玄关处换拖鞋。
唐无忧穿上后，特意和栖迟比了比，小声道：“你的脚好长。”
栖迟低声道：“不止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