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只小狼崽,不但饿,而且渴。每一只在吃了一杯燕麦粥和一块牛肉后,还喝了约半瓶水。
浦三友看到别人手里的狼崽都很听话,唯独他手里这只不但不肯吃东西,老是想逃跑。
“桃子,我这只不好玩,我们换一只好吗?”
“你这姿势是错了啦,不能夹在两腿之间,要像我这样抱……”
桃子示范给浦三友看。
浦三友看到桃子把狼崽放在她胸前那道深沟之间,忍不住喉节滑动了一下,只怕发出吞口水的声音,强忍回去后,引发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浦三友刚把他那只不安分的小狼崽放到胸口……
“哎哟!”
三友的小鹿头被已经长牙齿的狼崽咬了一口,痛得他赶紧撒手。
“三友,看来狼崽把你当母狼了。向你求母乳呢!”
公羊小敦看了眼浦三友的狼狈样,取笑道,大家看到浦三友把自己的胸口揉得通红,全都轰然大笑起来。
“没良心小崽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狼崽跑到了橘子的脚边。
“浦哥,我来喂你……”
浦三友脑子一阵犯晕……
橘子看到浦三友负责喂养的狼崽,胸口的毛上粘满了糊糊和水,那双可怜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不等浦三友同意,橘子把它也抱在了怀中。
“我这只狗狗叫小漠,沙漠的漠,橘子你的呢?”
桃子举起吃得肚皮滚圆的小漠问道。
“这只叫饭团,这只叫米粒,我不想它们挨饿……”
橘子完全沉浸在浓浓的母爱里……
“这不行,你那只叫饭团、饭桶什么的我没意见,但我这只我要替他取名叫……”
浦三友想抢回自己喂养过的那只狼崽,被橘子灵巧地避开了。
初二还没上完的浦三友水平有限,支吾了半天……
“那就暂时先叫米粒吧!等它长大点,我再替它取个好听的名字。”
“我这只叫阿友……”
公羊小敦说的一本正经。
浦三友这下不干了,抢过橘子手里的米粒。
“我想起来了,我这只叫小公羊……”
见橘子不高兴了,余瑶把自己手里的狼崽递到她的手里。
“我这只叫米粒吧!”
“公主,你的呢?”
桃子好奇地看着项冰冰。
“我想叫它小吉,吉廓的吉。”
公羊小敦把自己手里的狼崽抱到项冰冰身边。
“这名字好,阿友,我给你换个名字好不好?叫小廓,吉廓的廓……”
“小漠、饭团、米粒、小吉、小廓,都是好名字……”
橘子看了眼浦三友,那意思很明显,就你那只狼崽取的名字不好。
浦三友求救的目光落在余瑶的身上。
“小越,穿越的越……”
余瑶话音未落,浦三友开心地抱着狼崽,“小越、小越……”喊开了。
壮美的落日是大漠送与逗留此处人们的最慷慨礼物,连绵起伏的沙梁,在夕晖尽染中,如同定格的金波荡漾的海面。风中摇曳的胡杨木,宛若没来得及起锚远航被搁浅在滩涂的帆影。
只有橘子没有被如画的景**啊惑,六只狼崽在橘子用树枝编的筐子里乖乖的,橘子一会儿流泪,一会儿又笑眯眯的,守了狼崽们一夜。
接下来的二天,公羊小敦和浦三友冒着毒辣的太阳,往西搜索了几遍,并没有发现那口枯井。四周沙地上插满了他们用胡杨木做的标记。
“一定是被风沙淹没了。”
浦三友背上皮肤被晒伤了,薄如蝉衣翻卷过来,用手一撕,丝丝作响。
公羊小敦也像煮熟的虾,全身通红,
“三友,我们今天晚上必须回一趟半月泉,要不然过了明天就没有水了。现在先回试验场吧!”
“公羊,你说项冰冰爷爷就没考虑到这一点?茫茫沙漠里,要找到一口枯井,哪有这么容易……我擦,真盼望再来一场沙尘暴。”
“三友,别急,项爷爷说过,穿越窗口期一共有十天,只要有水我们就还有时间,一定能找得到。”
橘子已经一天没有喝水了,她省下的水全都喂了小狼崽。
项冰冰要把自己的项链挂到公羊小敦的脖子上,被公羊小敦拒绝了。
“这几天晚上没有听到狼嚎,这片沙漠养不了这么多狼……”
“不,这项链你一定得带上,我们呆在这砖头房里相对安全。”
项冰冰固执地把项链挂到了公羊小敦的脖子上。
第二天将近中午,公羊小敦和浦三友从半月泉带回了珍贵的淡水。只是两人虚脱了一般,连抬一下胳膊的力气都没有。
浦三友是明显瘦了一圈。
公羊小敦又黑又瘦,看上去老了许多。
随着时间往前推移,大家的心情越来越焦躁,在窗口期的倒数第二天,食物和水都已经所剩无几。
“今天晚上,我们六个人散开,成一字形向西进发,如果还找不到你们说的穿越口,我们就回风笛小城。”
余瑶的一点耐心也终于用完,在沙漠的这些天,白天酷热、夜晚清冷,每天的食物和水都限量供应等等这些都能克服,最难受是这么多天没有洗澡,让余瑶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做梦总得有清醒的时候。
“也只能这样了……”
公羊小敦经过几天的沙漠生存训练,当然知道需要保存回半月泉的体力。
“橘子,把狼崽都放了吧!你答应过我的……”
公羊小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