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道人看着自己的弟子,那个温润男子那么的平静,平静的让人害怕,但他知道,他的眼睛已经告诉了自己答案,他不愿意。
青衣道人不为人知的摇了摇头,告诫秦谨言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秦谨言突然笑了笑,笑容里有着很多的情绪。
周渔走到教皇陛下的面前,白衣教皇看着她,微微笑了笑,似乎对她显得很是满意,“这些年,你做的不错,我很满意。”
“也不知道青天满不满意。”周渔突然说道,话里竟有着其他的意思,似乎在责备教皇,在埋怨教皇。
教皇看着她,毕竟还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不管她内心再强硬,也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那你满不满意?”
“弟子满意,多谢陛下。”
“你满意就好,也算对你这么多年付出的补偿。”
周渔不再说什么,微微的低下了头。教皇伸出右手,在她的头顶摸了摸,“愿青天祝福你,愿圣光护佑你。”
教皇陛下眼睛看着青山广场上的所有人,又像是看着整个天下。
“你也过来吧,孩子。”他看着那一排即将进入天书宫观看天书的年轻人,看着秦谨言。
随着教皇陛下的话语,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看向了秦谨言。
他就是圣光之子?场间一片惊呼。在天选空间他得到了秦霸先的传承,破解了天牢阵法,进入了实境,可这世间认识他的人很少,只有那了了的几位,所以在世人眼中,他还是一个小人物,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
这个小人物,现在一跃成了圣光之子,成了圣光神座的弟子,成了未来神座的继承人,成了裁决司大司座的未婚夫。
这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可谓一朝得道,一飞冲天。
所有的人都用艳羡的目光看着秦谨言,看看这个家伙究竟是谁,究竟长什么样。
“长的也不是很帅啊?”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
“是啊,只是清秀而已,不过那股平静的样子,倒的确有几分味道。”
“他究竟是谁啊?怎么以前没有听说过?”
“不知道啊,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有这么大的机缘。”
听着人群中那些议论,秦谨言皱了皱眉,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被人评头论足,就像市场上那些买菜的大妈一样,带着挑剔的目光,将自己翻来翻去。很多年以来,他都是独自一人在宋国海边那个教会里长大,直到遇到了茉莉,遇到了纳兰月儿,遇到了崔文艺,他才有了自己的爱情,有了自己的朋友。
他喜欢安静,喜欢静静的一个人写写画画,喜欢和自己喜欢的人,静静的牵着手,走在海边的沙滩上,什么话也不说,就那样看日落月升,看潮起潮落。
现在,整个天下都看着他,都在议论他,虽然他根本不在乎这些,但他确实不喜欢,所以他往前走了一步,站在人群和教皇陛下之间,就像青山广场对面那座黑漆漆直刺苍穹的天选山一样,表达着自己的态度。
“我不愿意。”
“我不愿意。”他很平静,很轻声的说到。
场间瞬间安静了下来,轻声的细语化作滚滚雷霆,震响在每个人的心里。
我不愿意,有很多意思。
我不愿意这桩婚姻,我不需要这种安排,我不乐意这种场合,我不喜欢这个女人.......
但其实只有一种意思,那就是我不愿意,就算是教皇陛下和两位神座的安排,我也不愿意,因为我真的不愿意,我的内心不喜欢,所以我就这样当着你们的面,当着天下人的面,说了出来。
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所有人都震惊极了,有些人甚至已经伸手捂住了自己即将出声的惊呼。
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年轻人,居然拒绝了这一桩婚姻,居然当着天下人的面,公然违抗教皇陛下的谕令,居然不管不顾自己的师傅,青天道圣光神座的意志,就那样无比平静,甚至有些居高临下,不屑一顾的味道。
所有人都看着那个温润却又倔强的身影,没有人敢说话,甚至呼吸都刻意的压低,深怕引起局势的变化。
教皇陛下看着那个温润的年轻男子,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他,但很奇怪的是,教皇陛下竟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似乎在哪里,在什么人身上见过他的影子一样。
教皇就那样看着秦谨言,并没有出声训斥他,也没有问他什么问题,他越看越觉得熟悉,可也许是时间太过久远的原因,他竟一时想不起来,那种熟悉的感觉究竟是什么,究竟在谁的身上见到过。
青衣道人轻移步伐,走到秦谨言的面前,看着自己的得意弟子。
秦谨言也看着自己的师傅,眼神没有丝毫的躲闪,还是那么的平静,“师傅,弟子不愿意。”
青衣道人越来越欣赏喜欢自己这个弟子了,他太特别了,他就是他,他不是谁的子孙,不是谁的弟子,那些标签在他身上没有丝毫的意义。他就是他,独一无二的他,自己的眼光还真是好,也许他真的能做到当年秦霸先都没有做到的事情吧。
“为何不愿意?”
青衣道人知道,必须给天下人一个交待,必须给陛下一个交代。
“不愿意就是不愿意,哪里来的那么多为什么。”纳兰月儿越众而出,也走到那一对奇怪的师徒面前,语气略带嘲讽的说到,“你们南国的人都这么虚伪?人家不愿意,还要问为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