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星曜心急如焚也懒得和毛医生多说,开车到公司让墨秘书叫见长安上来,没一会见长安推门进来,神色正常道,“怎么了?有事吗?”
魏星曜着急道,“你刚才为什么不进去?”
“什么?”
“粥不是你送的吗?”
“不是...是毛医生送的.”
“你怎么知道是毛医生送的?”
见长安顿了顿,抬头看着魏星曜,道,“是我送的,怎么了?不好喝吗?”
“好喝!”
“那就好,还有事吗?”
“你为什么刚才不进去?我爸妈都在,为什么不进去?”
“为什么要进去?”见长安反问道,“进去然后呢?”
魏星曜目光暗淡下来,语气弱弱的道,“不是要见我父母的吗?”
“以这种方式,在这样的情况下?是不是觉得我的家教也仅此而已?”
“我没有那个意思...”
“可是你爸妈看到我时就一定是那个意思,魏星曜,你的家教很好,可你的家教有没有教会你学会同理心?请你不要再用你商人的思维方式处理感情,你要是觉得感情是靠一场头脑风暴就能解决的问题,那你现在就开会讨论吧,不用通知我参加,只要通知我结果就好。”
魏星曜一颗剧烈跳动的心像被人锤了一下,很痛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种疼是被捂住的,闷闷的。
“你生气了?”
见长安勉强笑笑,道,“我没有,我没有那么多的气,我要是天天生气会得乳腺癌的。”
魏星曜眼里闪过一抹痛楚,道,“何必咒自己呢?”
“开个玩笑,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不见!”
见长安没有回头,问道,“怎么了?”
“我妈妈要在这里留一段时间,她要和汀兰住到庄园,我...”
“需要给你收拾行李吗?”
魏星曜上前抱住她,心里很慌乱道,“为什么我觉得你离我越来越远了?”
“因为我正在离开,21楼到32楼还是有点遥远的。”
“我们之间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到底出现什么问题了?”魏星曜心痛到连呼吸都疼,低声哀嚎道,“我爱你,为什么爱这么痛苦?”
见长安擦掉眼角的泪,冷声道,“不爱就不痛了,你可以选择的。”
魏星曜突然松开见长安,将她的身体扳过来,像看魔鬼一样看着她,不能理解道,“你这里痛吗?”魏星曜指着自己的胸口,痛苦不堪,问道,“痛吗?还是只有我一个人痛?”
见长安一把推开他,怒目而视道,“你是因为我而痛吗?只为我一个人痛吗?不要总是一副受伤的样子,就你身上有伤口?我也会受伤,我也会痛,可是你在乎吗?你泽被天下,你的痛我就得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守着,我的心就可以踩在脚底下是吗?因为我皮糙肉厚,不会痛,不会哭,我是可以团成一团扔在角落里蒙灰的抹布,别人是高档定制的晚礼服,不能手洗,不能机洗,那你告诉我,那样的晚礼服应该怎么洗?魏星曜,我的爱没那么脆弱,但也不是非你不可,你的爱有选择,我也有。”
见长安说完转身去开门,魏星曜飞身挡在门口,看着她道,“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听不懂吗?我又没说英语,还是说我必须翻译成英语海外归来的总裁大人才能听懂呢?”
“见长安!”
“魏星曜!”
见长安定定看着他,满目酸楚,道,“我也不知道爱一个人会这么累,不能前进不能后退,我还能给你什么?或者说你还需要什么?在你心里,非‘你’不可的人真的只有我吗?我和…”
手机响了,见长安一看来电名字,转身走到一旁接通,道,“菲菲,怎么了?”
“长安啊?在上班吗?”
“嗯,在上班。”
“怎么了?声音怪怪的,哭了?”
见长安重新调整了下情绪,面带笑容道,“没有,我在外面呢,风太大吹得我眼泪鼻涕的。”
“哦,你出来干什么?”
“嗯…买咖啡帮同事们...哎,你干嘛?监督我上班吗?”
“没有,是这样的,我今天和新来的总经理办理交接手续,他的意思是能不能把你画的漫画的出版合同先签了,毕竟这是我手里的工作,不能搞一半交给他。而且我看你发的进度也早都过了大半,是不是能签了?”
见长安想了想,道,“好,那我等会给金桢导演打电话问一下,然后给你回复。”
“嗯,好的。”
见长安马上又给金桢导演打电话,“金桢导演您好,我是长安…”
“不是叫金叔叔吗?怎么又改回来了?”金桢导演开着玩笑故意问道。
见长安嘴角划过一抹苦涩,道,“那个…叫习惯了,还有我这次找您说的可是公事。”
“公事?漫画吗?”
“嗯,出版社那边的意思是,咱们的进度已经过半,问是不是可以先把合同签了?”
“你那里有什么问题吗?”
“我?没什么问题。”
“哦,那好吧,我这边电影也杀青了,跑几天路演就没事了,那你把合同拿过来吧?”
“拿过来?拿哪里去?”
“我过几天回星曜那里住,你直接拿过来就好。”
见长安低头有些为难,道,“您看能不能咱们出来见面,那里…”
“哦,你要是觉得不方便,那你把合同给星曜,让他带回来给我,我签字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