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金桢导演看到魏星曜无力的样子,忙上前关心道,“星曜你怎么了?鼻子这么红,眼睛也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叫医生?”
魏星曜看了眼金桢导演,吸着鼻子道,“金叔叔,您有爱过一个人吗?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金桢导演疑惑的目光看着魏星曜,拉着他的手坐下看了他半天,慢悠悠道,“星曜啊,喜欢一个人呢,是觉得和这个人待在一起有意思,说话能说到一处去,相处起来比较舒服。而爱一个人就复杂的多,有时候和这个人待在一起舒服,有时候又觉得快要爆炸了恨不得马上让这个人从眼前消失,可你忍住了并且还愿意好好同她说话,你被她的优点吸引但也能包容她的缺点。
爱比喜欢更加包容,更加宽容,更加有耐心,你希望她好,想把所有美好的事同她分享,想把心里的话告诉她,在她面前,你会从懂事变得不懂事,从大人变成孩子,你依赖她,信任她,明白她所有轻描淡写的话里隐藏的痛苦和无助...爱不是一双眼睛对另一双眼睛的凝视,而是一颗心对另一颗心的救赎。”
魏星曜从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擦掉挂在鼻尖处的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鼻涕的液体,顶着兔子一样的眼睛看着金桢导演,道,“金叔叔,我好像爱上不见了,可我不知道怎么说,我不明白我怎么了,我害怕,担心,可又高兴,激动...我看不见她时觉得时间过得好慢,看见她时又觉得时间过得太快,想和她说话,又怕和她说话...我觉得好难受,我一点都不开心,我开心不起来了...”
金桢导演爱怜的摸着语无伦次的魏星曜的头发,道,“星曜,长安喜欢你吗?”
魏星曜摇摇头神情更加痛苦道,“她不喜欢我!她要嫁给宣年了,她说要和我做朋友...呵呵,我只能和她做朋友?”
金桢导演一脸心疼,沉默良久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魏星曜没说话,他确实没有什么打算。
金桢导演又道,“你有想过和她结婚吗?你有想过就算长安答应和你在一起,你能给她什么吗?一生的幸福还是短暂的交往后获得的大笔分手费?”
魏星曜道,“我有想过给她一个家。”
金桢导演笑了笑道,“家?在你眼里家的意义不过是座豪华的房子,最好带着游泳池。星曜,你现在的爱不过是你得不到而臆想出来的痛苦,太幼稚。
长安今年三十岁了,她和你以前交往的那些十几,二十几岁的小女孩不一样,就现在而言,宣年比你强,最起码他愿意娶长安,愿意给她一个承诺,而你只愿意给她一座房子。
你拿什么爱她?钱吗?如果你只是拿钱爱她,那么她和你以前交的女朋友有什么区别?喜欢是两情相悦的事情,而爱要更上一个层次,要负责,有担当,能为对方撑起一片天。你如果要娶长安,你想过你父母那一关怎么过吗?你父母不同意怎么办?你的生意会不会受影响?人脉会不会有损失?以后事业出现问题了,没有一个可以给你帮忙的有能力的岳父,你会不会因此埋怨长安家境贫寒?”
金桢导演一席话,彻底问住了魏星曜,这些他都没想过,他只顾着自己难过,心痛,却从没有想过哪怕一件实际的问题。
金桢导演拍着魏星曜的肩语重心长道,“星曜,你好好想想,爱情是浪漫的,可是婚姻并不浪漫,你既要有处理公司各种复杂问题的能力,也要有应对家里一地鸡毛的办法。你再好好想想吧,若是想明白了,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金桢导演起身上楼,突然停下来转身看着魏星曜道,“你以为你是感冒,其实你是得了鼻炎,感冒好治,鼻炎不好治。”
魏星曜回到房间,没有开灯,没有洗澡,连衣服都没有换,躺在床上,眼睛瞪得大大的,脑力里重复着刚才金叔叔同他说的话,一遍又一遍。
他不明白心里的痛明明那么真实,怎么会是他臆想出来的,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想一个人,想和一个人形影不离的在一起,也从来没有为任何人哭过,这要不是爱,那什么才是呢?
见长安一夜好梦,精神百倍的去上班,不过再次经过地铁的洗礼后,人总归还是有些颓丧。
和保安开心的打了招呼上楼,又和保洁阿姨打了招呼,第一个到办公室,给办公室的花花草草浇了水,打了一杯热水坐下继续看资料。
“早啊,长安!”小疯子朝气蓬勃的脸上挂着孩子般天真的笑容。
“早啊,小疯子!”
“早啊,大家!”
“早啊,雪儿,倩倩。”
温萍一进来就朝李雪儿跑过去喊道,“雪儿,你又该哭了!”
李雪儿迟疑几秒后大叫道,“不会吧,你又看到总裁大人了?”
温萍笑着点头道,“你就认命吧,你真的不适合跟总裁偶遇!”
李雪儿立马一副哭唧唧的表情抱着小疯子道,“为什么我就见不到呢?全公司最想见到总裁的人却偏偏永远都见不到,太不公平了,命运对我如此不公,我却对命运痴爱如初。”
见长安低头偷笑,听到温萍又道,“不过,总裁好像感冒了,一直在咳嗽,整个人都没有精神,神色很差,就好像一夜没睡一样。”
见长安下意识要拿出手机给魏星曜发信息时,才意识到她的关心有些过头了,作为朋友她尽力了,魏星曜自己不爱惜身体她又能怎么样?再说,总裁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