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风涧月还是挺好奇的,毕竟在原著里要是发生这种事,风涧澈早就爆发了。
“因为她是你娘。”风涧澈始终不肯承认这个继母。
风涧月顿了顿,她的苦情男主还真是给一点甜就记你的好。风涧月忽的看见风涧澈额间有一层密汗,抬头一看太阳,又觉得眼睛快被灼瞎了,地面上涌起的热浪恨不能把人烤焦了。风涧澈不说话,但风涧月看得出来,他恐怕是要熬不住了。脱下自己的狐裘,整整齐齐地对折起来,垫在风涧澈的膝盖下。
风涧澈又把狐裘拿起来给风涧月披上“别着凉!”
“今天寒症没有发作,不冷。”风涧月无语透顶,三伏天还担心她受冻,真是一言难尽。既然风涧澈不要狐裘,风涧月就只得握着风涧澈的手。
风涧澈只觉得一阵凉意袭来,一时紧张了起来“阿姐你疯了!居然驱动寒症。”
风涧月轻笑“给你纳凉,无妨,我还控制得住。”
风涧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握紧了风涧月的手,试试注意她的脉搏“我们明明除魔回来了,阿姐为什么要骗大夫人。”
风涧月一愣,原来他都听见了,也是,屋内和屋外的距离也不算远,更何况风涧澈还是个修士,听觉自然是要比别人灵敏些。“我要是说我们除魔回来了,娘必定会留我多住些时日。”
“有何不妥?”风涧澈不太明白,风涧月不会想家吗?
风涧月叹气“你不想待在这里,其实我也不想,倒不如早点回去。”
“我不明白,这里不是你家吗?”
风涧月叹气,什么是家?她承认,大夫人待她很好,也很关心她,其他兄弟姐妹也都尊她敬她。但这里给她的感觉终归是陌生的,再一想到风家灭门,她就更害怕自己牵连风家了。
“这里也是你家,也不见你喜欢这里啊!”
风涧澈移开原本在风涧月身上的目光,低垂着眼帘“我不该带阿姐回来,对不起。”
风涧月浅笑摇头“没事,你也是好心。”她知道,风涧澈在道歉,不过,她可不敢责备他。
风涧澈看到一旁躲在柱子后面的探头探脑,想走近又不敢的风涧序“他,你打算怎么处理?”
风涧月顺着风涧澈的眼光看过去“你当各大峰收徒弟是收麦子啊!那么轻松,是要考核的,他若过得了考核,以后在听萧山你便多照顾他些,他若过不了,便把他送回家吧!”
风涧月朝着风涧序招了招手“诶,他是叫风涧什么来着。”
“风涧序,顺序的序。”风涧澈略有些无语,连自己亲弟弟都记不住,也不知道当初她是怎么一次就记住他名字的。
“哦!阿序啊!”风涧月假装自己记住了。
风涧序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才走近两人,手里端着两杯凉茶“阿姐,别热坏了。”说着,便把茶递给风涧月和风涧澈。
风涧澈一把拿过风涧月手里的茶,两杯茶一饮而尽“阿姐畏凉,不能喝凉茶。”
风涧月不说话,也不知道风涧序这孩子会作何感想,会不会觉得风涧澈嚣张跋扈,横行霸道。看着日下山头,也不管风涧澈乐不乐意,强行把他拉起来“太阳都下山了,还跪什么跪,起来了。”
一旁的风涧序还在因为风涧月没有喝到凉茶而郁闷着。风涧澈又对他说到“叫下人备点吃的,阿姐饿了。”
风涧月忍不住在心里竖了个大拇指:知我者,阿澈也!
风涧序涨红着一张脸“小杂种,你居然敢命令本少爷。”
风涧澈无辜啊!他可没有在给风涧序下命令,只是他知道,这风家的下人,他是肯定使唤不动的,这才让风涧序去而已。
风涧月拿出一个姐姐的架势,揪起风涧序的耳朵“一口一个小杂种,谁叫你的出口成脏。”
风涧序急忙捂着耳朵“啊,痛痛痛,我不知道啊!娘亲这样叫,我也这样叫了。”
风涧月揪着风涧序的耳朵,已经把他提起来了!这家教,妥妥的炮灰命。论良好的家教的重要性。从小不学好,长大当炮灰。
“姐今天就教教你什么是规矩,叫澈哥哥。”风涧月凶着一张脸,收拾不了大夫人,还收拾不了这个小的吗?
风涧序紧闭着嘴,不愿意妥协。风涧月一巴掌落在他的头顶,他这才不服气地开口,细若蚊吟地叫了一声“澈,哥哥。”
风涧月这才把他放下了,要把这些在作死边缘挣扎的人都拉回来,能拉一个是一个。
风涧澈看着捂着通红耳朵的风涧序,想想他第一次遇见风涧月也是这么大的年纪,他人生的所有方向也是从遇见她以后开始改变的。
那年母亲刚逝世,风涧澈始终记得,母亲垂危之际握着他的手“澈儿,你是魔圣之子,你要藏住这个秘密,否则必遭正道追杀,拿上这个玉佩,去盛淮风家,就说你是风家之子,风家可保你一世平安。”
就在风涧澈拿着玉佩一路风尘仆仆,到了盛淮却被人贩子捉到奚市,作为奴隶拍卖。那段时间,是他一生中最煎熬的时刻。不敢多说一句话,一个字就能换了一顿毒打。他不敢相信任何人,因为他信任的人,骗走了他手里最后一个发了霉的馍馍。因为身材弱小,卖不出去,人贩子每天拿着鞭子招呼他,骂他“赔钱货”。
直到她出现。鱼龙混杂的奚市中,他被人关在一个狭小的笼子里,手脚都被铁链拷着,系在笼子里。笼子很小,他要使劲蜷缩着身子才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