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涧月的目光落在床上的风涧序。
“师尊放心我已经让云卿韵去妙林峰拿药了,风涧序不会有事的!”容缺忽的正经了起来,“我怕你信不过我拿的药!”
风涧月扶额,这话听起来怎么有些委屈和心酸,不过,容缺说的对,如果是他去拿药,她还真信不过,“谢了,不过,你如今是容缺,我也不再是你的师尊,以后莫要这么唤我,揽星峰,你也尽量少来吧!”
容缺猜到了风涧月会这么说,暗自走到窗边,关上窗户,留一条虚掩的缝,看着门口的风涧澈,“风涧澈都站了好久了!”
“我又没罚他!”风涧月一脸没好气。
容缺笑了笑,故意扬着声调,让风涧澈听到,“可是外面风雪好大!”
风涧月撇了撇嘴,白莲花就是白莲花,即使变成男人,也改变不了他白莲花的本质,生活真是无处不心机。风涧澈没反应,就在门口看着,一句话也不说。
容缺见风涧澈没反应,不由得有些失望,走到风涧月身边,开始给她输灵力。风涧月还没来得及阻止,就听容缺说到,“师尊放心,我修的是水系术法,不怕你那点寒气!”
说着,强行输灵力给风涧月调息。
一连过去了好几天,风涧序一直没有醒,并且丝毫没有要醒的迹象。风涧月的寒症已经压制得差不多了。这些天她都没出过影榭,一直守在风涧序身边,吃的一律是由云卿韵送来,但只要一看到是云卿韵做的拿手菜,她都不吃。最后没办法,云卿韵只能自己下厨做饭。风涧澈则是一直站在门口等着。
这天楼罗一回来就听说了这档子破事,急忙赶到揽星峰,指着风涧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你你,你为什么不告诉风大大真相呢?”
见风涧澈不说话,楼罗真是气急,多好的一个坦白的机会啊!风涧澈居然用来冷战。楼罗进了影榭,风涧月正在为风涧序喝药。楼罗一脸焦急,“你说你跟他闹什么脾气,信不信他分分钟黑化给你看!”
风涧月猛的把药碗摔在地上,这些天她真的是受够了风涧澈的气,明明她才是受委屈的那个,怎么还反过来批评她了呢!风涧月深吸一口气,“他要黑化就让他黑化好了,他再不黑化,我就要黑化了!”
风涧月一脸气愤,楼罗双手叉腰,活脱脱像一个泼妇,“说得轻松,发生什么事你知道吗?你听他解释过吗?什么事都一棒子打死,你还黑化,黑化也是你自找的。”
“敢情你大老远跑过来就是批评我是吧!拜托,受伤的是我,是我OK,你TM到底站那边的。”说着,风涧月随手抄起一个花瓶,砸在楼罗的脚边,她也不怕吵到风涧序,还巴不得把风涧序吵醒。
楼罗吓得后退半步,一听风涧月居然还飙英语,怕再吵下去,被风涧澈听到更多,给了风涧月一个眼神示意,“先存档,留着一会儿去骁阳峰吵。”
风涧月也明白,但嘴里还是一句不饶人,“给爷爬!”
楼罗翻了个白眼,走了,刚出影榭就对上风涧澈冰冷的眼神,“阿姐正在气头上,你别跟她吵。”
“她气的是谁,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楼罗扶额,看样子他都听到了。
风涧月冷静下来,想到楼罗的话,她已经晾了风涧澈好几天了,确实该听听他的解释,或许他真的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呢。这样想着,风涧月打开门,看着风涧澈身上已经覆了一层雪,“我给你机会解释,你说吧……”
“如果我不是你弟弟,你会把我带回家吗?会对我这么好吗?”风涧澈垂眸,不敢看风涧月。
风涧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风涧澈堵了回来,气不打一处来,做错事的人是他,他还反过来质问她,这是什么意思,怀疑风涧月带他回家是别有用心是吗?风涧月尽量压制自己的怒火,不把怒意表现出来,“不会,如果你不是我弟,我凭什么要带你回家,凭什么要对你好?你以为我很闲吗?随随便便一个陌生人都能捡回家!”
即使风涧月把面上的表情掩饰得再好,最后摔门的动作还是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风涧澈碰了一鼻子灰,或许,他不该说出真相,这样阿姐就真的不要他了,阿姐只想要一个听话的弟弟,他为什么要妄想那么多呢?顺着阿姐的心意来不好吗?
回到房间的风涧月是越想越气,干脆翻窗走了,不走正门是不想看到风涧澈。风涧月直接去了骁阳峰找楼罗。
“我听你的话,给他机会解释清楚了!可他什么态度?”
楼罗皱眉,有些疑惑,这不对啊,按理说就算风涧澈不愿意说清楚,也不至于把风涧月气成这样啊!楼罗假意安慰道,“别气别气,他还小,别跟他计较!”
风涧月忽的冷静下来,在她的世界观里,不存在谁小就要让着谁,更何况,她多风涧澈的退让,保护,偏爱,还不够多么?“你这里有酒吗?”
楼罗呆愣片刻,让度槐邕拿来几坛酒,风涧月不由分说地就往肚子里灌,可只喝了两口,喉咙就烧得不行,她一直知道自己酒量差,可这些天真的是给她憋屈坏了。风涧序怎么也不醒,情况很糟糕,容缺突然的身份转换,她甚至不知道是接下来剧情会往那个方向进展,云卿韵和风涧澈也一直没有说过话,风涧澈更是一句话不说,天天守在影榭门口。
借着酒劲,风涧月就哭了起来,“我没有恨,真的,我只是气,其实当时让我选,我也不会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