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如果沈从容真的是虐徒虐到丧心病狂,那为什么要替萧遥出头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好像是看出了风涧月的疑惑,风涧澈对旁边的弟子招了招手,“把萧遥的卷宗拿来!”
弟子转身从书架上取了一本书递给风涧澈,打开一看,只有短短几排字。
“怀靖三年八月二十,雨中拾花,拜副宫主沈从容为师。”
“怀靖三年八月二十六,查阅戒律阁卷宗。”
后面都是萧遥受罚和出宫的记录,风涧澈放下手中的书,看向旁边的弟子,“当时萧遥来戒律阁查什么?”
弟子回忆了一下,“这倒是奇怪的很,当时萧遥拿着副宫主的手令,查的却是宫中修为尽失的弟子有哪些?”
风涧月“啊”了一声,“他查这个做什么?”
弟子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在戒律阁查不到,后来他还四处去打听。”
风涧澈皱眉,将手中的竹简随手一扔,风涧月疑惑地看着他,“你想到了什么?”
“我想,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风涧澈脸色有些沉重。
说着,风涧澈起身走了,风涧月赶紧跟了上去,“到底怎么回事?”
“还不确定,需要验证一下!”
辗转来到了萧遥的房间,风涧月敲门却无人应。风涧澈抬脚将门踹开,房间里空无一人。
风涧澈转身案桌旁,拿起挂在笔架上的一支毛笔,在手心摩擦,而后递给风涧月。风涧月接过毛笔,疑惑到,“这笔有什么问题吗?”
“这是沈从容的肋骨!心口下二寸的位置,最贴近心脏的一块骨头。”风涧澈漠声。
风涧月一惊,忙将手中的毛笔仍在桌上。碰撞出清脆的“咔嗒”响。要死啊,知道是肋骨还递给她。风涧月明显被吓到了,风涧澈又继续说到。
“萧遥将沈从容的肋骨取出,做成一支毛笔,墙上这些字画,也是用这支笔画的。”
风涧月将目光移到墙上的书画上,一脸的不可置信,其中一副她记得是上次来的时候,萧遥写的那句诗。
有一幅画的是一个血衣男子,被铁链锁着,被鞭子抽着,乍一看像被虐待的萧遥,但细看却是沈从容的脸。一丝一线勾勒得如此细致,就连头发上沾了血都如此清晰可见。案桌旁还放着很多画轴,风涧月只随便展开两幅就再也看不下去了。
风涧月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般,风一样飞出房间,往沈从容的方向奔去。
一角踹开门,只见萧遥手中拿着一把匕首正对着昏迷的沈从容,萧遥缓缓看向风涧月,露出一抹诡异而猖狂的笑,手中的匕首正正插进了沈从容的胸口。
伴随着沈从容的一声闷哼,风涧月一时怒火中烧,非寂剑握在手里,猛的向萧遥刺去。
只见萧遥身形一动,风涧月的剑便指向了床上的沈从容。风涧月迅速收剑,萧遥夺门而出。
“阿澈,拦人!”
说着,门外响起一阵打斗声。风涧月也顾不得出去看,望向脸色煞白的沈从容,匕首还插在胸口,先救人要紧。
风涧澈的沉鸿剑停在萧遥的眼前,却不见他有丝毫惊慌,反而是一阵丧心病狂的笑。风涧澈皱眉,欺师灭祖的都没一个好东西。
“笑什么?”
萧遥耸肩,“我杀了沈从容,不该高兴吗?”
“你很自豪吗?”风涧澈漠声。
“我不该自豪吗?哈哈哈——”
风涧澈无奈地摇了摇头,若不是阿姐不想沈从容出事儿,他那里会来管这档子破事,收起剑,“那就恭喜你,杀了沈从容,报了你那莫须有的仇。”
萧遥嗤笑,对着天空长舒一口气,一副心愿得了,死生无畏的样子,“他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表面上心怀苍生,实际却是个衣冠qín_shòu!”
风涧澈看萧遥,就像是看一个跳梁小丑,从衣袖里拿出一封信扔到萧遥面前,“这封信是你写的吧!就是为了骗沈从容洗髓?”
自从上次王安机在沈从容房间里一阵翻找后,风涧澈就觉得房间里有什么线索,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这封信,信中说王安机中了剧毒在陵室危在旦夕,让沈从容赶去救人。
“是又如何?”萧遥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那你知不知道,沈从容从魔域回来后,根本没回云水宫,而是直接去了陵室,所以,这封信,他根本就没有看到。”风涧澈眼神一冷,怎么办?真是看不惯萧遥这幅牛气冲天的样子,不让杀沈从容,那他杀个萧遥没问题吧!不过,风涧澈更好奇,知道真相后的萧遥会是怎样一副表情,是否比他画的那些画还好看。
“但他还是洗髓了,我的目的达到了!”
“那你就不好奇,他洗髓真正要救的人,是谁吗?”风涧澈抱着手,靠在树上,反问道。一副看戏姿态。
萧遥不说话,这个问题他还从来没有想过,他只管达到目的,至于是怎么达到的,他完全不在乎!
“记忆球在你手里,里面的记忆,你还没看过吧!”风涧澈邪笑,你看萧遥像不像一个傻子唱着独角戏,然后乞求观众给他鼓掌。
“什么意思?”萧遥不明白风涧澈为什么要突然说这些,只觉得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他遗忘了。
“去看看吧!你会看到很多你意想不到,很有意思的东西。”
“阿澈!”房间里传来风涧月的声音,风涧澈立即进去。萧遥犹豫了片刻,还是转身跑了。
风涧月看着风涧澈身边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