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全修杰那边,他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似的。
就剩下我那一份还有待等着残卷。
我吃了一口,竟然还是热的。
“你叫服务生热过了啊?”我忍不住问。
他点点头,问我,“怎么去了那么久?”
我说碰到个熟人,随便聊了几句。也没有提起禾雪跟面具男的事情。
全修杰哦了一声,就没再说话。
我残卷了剩下的东西,脑子里不停的回想刚刚那个面具男。
带着面具在大街上晃悠,本身就很奇怪了,更奇怪的是禾雪的样子。
禾雪怎么会那么怕他呢?
宁远抛弃她之后,难道将她卖给了这个面具男?
说来说去,禾雪无非是告诉我一件事,宁远是个输不起的男人,报复心还极强。
难怪他都不惜指认我跟他苟且骗取谢氏的资产了。
也难怪,明明是他出轨在先,却还能这么义正言辞的跟我叫嚣报复我。
因为他输不起,被我两次退婚。
这样的男人,果然是我之前眼瞎没看出来。
吃的差不多了,全修杰才说:“景文可以了,剩下盘子就别舔了。”
我才发现我还在扎盘子里剩下的汤,差点就舔盘子了。
我笑了起来,跟他出了餐厅。
也是巧了,越是想谁越是容易看到谁。
全修杰开车出来,我先是看到了宁远的卡宴,他副驾驶上不知道坐着谁,跟他聊得甚欢,时不时去亲他的脸。
接着,我看到了旁边跟我们并排开出来的一辆大奔。
奔驰车因为常见,其实很多人分不太清楚他的价格,经常玩车的人才会知道有些价格很高。
这辆奔驰看起来倒是也没什么不同,挺普通的。
可是车窗拉下来,驾驶室上的男人,叫我着实吃惊了一下。
是那个面具男。
面具男并不知道为什么拉下车窗,也没有特别盯着我看,只是在很正常的开车。
可是我偏偏有种,他就是在看我的感觉。
好似车窗拉下来,也是为了能叫我知道,其实他在看我。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的奔驰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总之就这么不远不近的跟着全修杰的路虎旁边开着,全修杰专心的开车,完全没有注意旁边的奔驰有什么不妥似的。
旁边人开车,你还不好意思去看他。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你明知道脖子跟前有把刀,你动一下没准就会刺过来,可是你就是不能躲。
我憋屈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
我侧脸盯着面具男。
我这人也是倔。
他叫我不舒服,我也叫他感受一下。
我直接侧着头,直勾勾的看着他,我倒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认识我。
面具男周边的气氛就变了。
变得很微妙。
怎么形容呢。
就好像你本来在看一部言情剧的悲剧,看的伤心着呢,突然放映室放错了片子,冒出来一个喜剧片,你哭笑不得。
当然,面具男气氛的变化,是叫我觉得我自己变成了个喜剧片,变得哭笑不得。
这种感觉又将我压制下去。
他没有说话,只是从气质上告诉我,我就是个傻逼。
内心彻头彻尾的烦躁。
我还没有过这种感觉,好似被人摆布似的。
我终于觉得有些无趣,转过身,将车窗拉了起来。
全修杰这时候才开口说:“旁边那辆奔驰,估计有三百万。”
我怔了一下,着实没想到全修杰注意到了。
更叫我没想到的是,全修杰又说:“这个面具男是个很难对付的人,如果在商战中遇到这种人,我会觉得我很不幸。”
我怔了下。
“还好我是学律师的。”全修杰笑了笑。
全修杰有一双能看透人的眼睛,所以他的话,基本上准确到小数点后面两位。
我也有这种感觉,这个面具男很难对付。
不过是个路人,犯不着讨论。
我问全修杰,“你怎么知道那个奔驰三百万?跟奔驰轿跑看着差不多。”
“扫视过一眼。男人看车比看女人还准,一辆车到底在一百万以上还是以下,扫一眼就够了。”全修杰算是解释。
这倒是实话。
男人爱车往往也快超越女人了。
回去后,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面具男的气场太强大了,晚上竟然还梦见他了。
这个梦呢,又比较滑稽诡异,我在他的指尖跳舞,他欣赏了半天,然后只是挥了挥手,我就被他吹飞了……
醒过来后,我还觉得自己跟在梦里似的,轻飘飘的能飞。
起床之后,全修杰已经走了。
作为律师,他还是比较忙的,平时很少在家。
我伸了个懒腰,打扫房间,然后开始在网上搜索谢家的所有消息。
准备齐全了,才好应付谢家后面给我的打击。
很快又是周一。
我没羞没臊的又往公司跑。
估计也是我跑的太过勤快了,公司撤了我的辞退,让我继续任职。
对此,我倒是没什么异议。
继续在公司忙乎,然后打了孙总的电话。
我跟孙总通了通气,将谢氏集团内部的消息告诉了他,但是其实我掌握的也有限,也并不是什么命脉,而且我也不会卖掉公司内部的文件,那是犯法的。不过就是告诉他现在谢氏集团的流行走向。
但这一小点信息就够孙总吃个半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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