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芸心看了眼那个满脸痘痘的男人，怎么也不肯起来。
顾君时眼底带着笑意。
这种时候，不需要他说什么，别人自会审判她。
果然，殷梨“嗤”笑了一声，“怎么？刚才轮到别人的时候，你起哄得最大声，现在轮到你了，就哑巴了？”
这讽刺明晃晃的。
汪芸心低着头。
众人的目光在场上来回着，得出一个很明确的依据。
顾君时在做局。
顾君时讨厌汪芸心。
“能不能罚喝酒？”汪芸心攥着衣角，跟顾君时求饶，漂亮楚楚的眼睛望着他，带有讨好的意思。
顾君时唇畔依然勾着弧度，说出来的话却没有温度，“不能。”
汪芸心眼眶微热，叫她跟这个满脸痘痘的男人接吻她不要，她的眼角越憋越红，“我能换个人吗？可以和付……”
“我不要！”付音聪立刻拒绝。
汪芸心有些难堪，看向叶沉，寻找求救。
叶沉说：“不行，刚才不是你说的吗？任何人都不能替，轮到谁头上就谁执行。”
汪芸心听了这话，都要哭了，她忍了又忍，可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有人给她递纸巾，她接过，擦了擦，重新看向顾君时。
顾君时没看她，视线落在苏纾刚才吃的粥上，只喝了一半，他微微蹙眉，又不好好吃饭。
“快点执行吧，只是个游戏而已，速战速决。”殷梨把刚才汪芸心说过的话，拿出来复述了一遍。
汪芸心梨花带泪。
苏纾在角落里看到这一幕，心里没有同情，倒有些爽快。
可能她向来没什么圣母心吧，讨厌自己的人遭了殃，她会觉得这是报应。
不过这报应，是顾甜甜替她讨来的，不动声色，就把汪芸心整得眼泪汪汪。
眼看着那个痘痘男走过来，汪芸心一脸抗拒，随后就“哇”一声哭出来，转身跑走了。
法式到底没有进行下去。
顾君时轻飘飘说了一句，“扫兴。”
全场静静的，没有人说话。
这时候，叶沉靠到苏纾耳边，小声地对她说：“时哥这是为你报仇呢。”
苏纾扭头。
叶沉笑眯眯地，“怎么样？爽不爽。”
“还好。”苏纾实话实说，就那样吧，也没什么爽不爽的。
叶沉摸摸鼻子，“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你还不答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