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还会顾忌林惊天,装一装贤良淑德,但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宛如,好好的一个花容月貌名声清白的千金小姐,竟被林晚苏这个贱人害的现在只能过着东躲西藏见不得光的日子,就恨不得扑上去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林惊天一听林李氏竟然当众拆他的台阶,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却又无可奈何。
自从林宛如被沉湖之后,他这个夫人就变得疯疯癫癫。
直到他将林宛如带到她面前,她好不容易才好转了。可这性子却变得越来越刻薄了,完全没有了曾经的贤惠样子。若是再惩罚刺激她,她也只会变本加厉。
林惊天喘了半响的气,好不容易才压抑下了心中的怒火:“好了,你这说的什么话。走吧,先入府再说。”
“晚苏啊,这王爷真有那么忙?”袁林氏有些不死心得拽住了林晚苏的袖子:“那你看你能不能让岐王抽出些时间来,你表姑姑我单独宴请他一次?”
林晚苏轻轻的将袁林氏的手推开,淡淡的推辞道:“王爷他公务繁忙,我也不能替他做主。”
看着袁林氏毫不死心的眼神,她立刻就明白了,她绝对不是仅仅想见燕珏一面那么简单。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殷勤,她想,这个袁林氏定大概是有什么事情想要求燕珏帮忙吧。
袁林氏顿时就翻了脸,袖子一甩,就愤愤的自言自语起来:“哼,原本还以为咱们林家真出了只凤凰呢,原来还是个连话也说不上的山鸡!”
不愿意帮她的忙就是山鸡了?这什么强盗逻辑,林晚苏简直无语。
不等她反驳,袁林氏就已经抓住了林晚苏的手,狠狠的将那对翡翠镯子撸了下来:“这镯子可是我袁家的传家宝,戴在一只山鸡的手上实在是糟蹋。”
说着,袁林氏就小心翼翼的将那镯子又收回了袖子里,斜眼瞥了一眼林晚苏后,就气冲冲的和林惊天告起了别:“表哥,这饭我就不吃了,苏州遥远,我相公还等着我早些回去呢。”
说完,袁林氏就耷拉着个脸,转身就要走。
嗒嗒的马蹄声十分凌乱,林晚苏一回头就见燕珏骑着一匹黑马,从远处疾驰而来。一身的淡水蓝色长袍,与远方的蓝天融为一体,束起的长发在风中飞起。
“吁!”一阵马嘶穿透所有人的耳膜。
燕珏气宇轩昂的坐在马背之上,修长的手指紧握着缰绳。他微微弯腰,将另一只手中的马鞭钩在了马鞍的一侧,一翻身,就从马上跃了下来。
“你不是很忙吗,怎么又来了?”林晚苏的眼中有些难以掩饰的欣喜。
“本王有说过不来吗?”燕珏伸手挽上她的手,五指紧扣。
好像是没说过……可他也没说过要来啊。
“岐……岐王爷?”袁林氏的脚步顿了下来,看着燕珏与林晚苏紧紧握在一起得手,笑的有些合不拢嘴。
袁林氏转眼瞥了林李氏一眼,都是因为这个林李氏,害的她还真以为林晚苏不得宠呢,她可是差点就错失了这次好机会。
燕珏皱了皱眉,扭头看向袁林氏。
袁林氏顿时就麻利的跑到了林晚苏的身边,用手肘撞了一下林晚苏的胳膊:“哎呀,你这孩子,刚刚咋不解释呢,害的姑姑都差点误会你了。”
说完,袁林氏又堆起了谄媚的笑容看向燕珏:“岐王爷,我是晚苏的姑姑,虽然是表亲,但我对晚苏可亲着呢,一直就觉得她像我的亲闺女一样的。”
这脸……变得也太快了点吧!而且接连变三次,她都不累的吗?明明就是个势利眼,还能如此厚着脸皮的说是误会,可真是厉害了我的表姑!
飞雁到底还是个小孩子,一听袁林氏这么一说后,就完全沉不住气了,他一把将袁林氏从林晚苏的身边拉开,推到了一旁:“你刚刚还骂我们王妃是山鸡呢,现在又说像亲闺女,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本王不过是晚来了一会儿,你怎么又被人欺负了?”燕珏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这一笑,唇角微勾,足以勾了魂魄,一瞬间,竟让原本在大门前还有些躁动不安的妇人们,陡然愣了下来,一个个的都好像忘记了呼吸。
好在林晚苏天天与男人相伴,倒也是练出了一点抵抗力,勉强才不至于沦陷,成为男人的袍下之臣。
“王爷,你可别听小孩子瞎胡扯,我刚刚明明只是说,王妃抱着这脏兮兮的小畜生,戴着我送的玉镯会觉得不舒服,所以才帮王妃将镯子摘了下来,等会儿再替她带回去。”袁林氏辩解道。
燕珏眉头一拧,五指摊开的伸到袁林氏的面前。
袁林氏立刻心领神会的哈着腰,从腰间重新将那镯子取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放上燕珏的掌心。
燕珏的手又陡然的让到了一边,那对翠绿的翡翠镯子顿时就摔在了地上,裂得粉碎。
“不是说要将这镯子给她吗?你怎么将它摔坏了!”燕珏的嗓音淡淡的,却冰冷的令人窒息。
“这……这……”袁林氏有苦难言,她蹲在了地上,心疼的捡着地上的翠绿碎片。
燕珏抬起黑色的长靴,猛地踩上袁林氏在地上摸索的手背,狠狠的碾了碾,顿时,袁林氏如同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在了整个丞相府的大门前。
“你当本王傻吗?”燕珏一双凤眸半眯了起来,脚下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
袁林氏的手掌心被打碎的翠玉刺入,疼的她脸色发白,不停的掉着汗珠。
“王爷饶命,岐王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