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回答,就代表妳没有了解预测分析的真正用意。诚然基于经验,可以得到相同的结论。但假如下判断的人经验不足呢?所得到的消息其实是有心人刻意欺骗,藉此来误导判断呢?基于数学的预测分析,是不带有任何主观意识,纯粹就数学上的计算来得到结论。这样做的好处是,有时可以藉由算法,找到我们未曾注意到的细节。有时看似不相关的事物,却会影响最后的结果。假如预测与实际发生状况并不相符时,是不是有我们考虑不周详,或是未观察到之处。将其找出,最终掌握所有会影响事物结果的变因,这才是它的价值。”
在今天之前,芬对于来自地球的技术,虽然掌握的比某穿越众都还要深,却不知道那些技术可以做什么。甚至很直觉地认为,科学与魔法就是文明发展上的两条分歧,不互相交错。
但今天短短的几句话,却让她这个曾经触碰到某个层次的巫妖,和本身就已经半只脚跨在那个层次里的世界树之灵发觉到,也许这条不一样的道路,最后所通往的终点是相同的地方。
当然,说这话的某人完全没想那么多。对他而言,妄图以科学成神的人,只存在于幻想作品中。却没想到,即使在地球,以人为技术影响地球气候系统早已实现。譬如人造雨,又譬如温室效应。虽然说前者有成功率的问题,后者并非刻意且变化缓慢,让人短时间内难以察觉。
拥有更暴力影响气候系统手段的魔法侧世界,能够控制越多的变量,对于结果的掌握越加精准,不光能够带来更激烈的变化,也当作一种攻击手段。除此之外,这更涉及了‘全知’的领域,那可是‘神’的权柄。
芬不想跨入那个境界,但并不代表她不想探究那样的领域。瓦德沃这棵年轻的世界树更是如此。所以她们在找到方向后,就兴致昂然地离开,把某个男人丢在原地。
看着芬带白鹿离开了,而且那头白鹿也没有对自己盯着世界树看的行为表达任何意见。林心想这算是默认了吧,所以心安理得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摘下眼镜,林再看向眼前这棵高耸入天的世界树。尽管树的每一个部分都黯淡无光,代表它没有被任何高维世界所干涉。但每一根枝桠,都像是位在一个不同世界。透过树荫的间隙看去,总能在那风吹摇摆间,看到一个奇诡、有别于现实的世界。
这几天的观察,瓦德沃这棵世界树所连系、沟通的,不是同一个宇宙中,穿越虫洞之后的远方。这棵世界树所接的,恰好就是自己在这段时间所研究的多重维度世界。或者说自己只能看到这个部分,还有更多属于世界树的秘密,自己无法洞察。
按照现在的发现与心得,高维度的存在可以较为轻易理解低维度的存在,但两者间似乎有某种隔离的法则存在。只要没有掌握正确的方法,互相间甚至无法观察,也当然无法进行干涉。
但只要有一方建立起联系,另外一方也会有反应。正如尼采的名句:当你凝视着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林大胆猜测,世界树同时存在于多维、多元宇宙。祂既是道标指引,也是通行的道路。而让祂可以同时存在于那么多观察点世界的理由,就是树身上那奥妙非常的天然纹路。那不仅仅是连通那么多世界的凭借,更是像护甲一样,保护祂同时存在于如此多的世界之中。
假如没有这一层保护,祂连最基本的维系自身存在都做不到。这一点从之前芬做过的一件事情来看,几乎可以确定。
将大贤者之塔的阵纹,用在世界树树身上的魔改,芬岂会简单地放弃。但树身的原有纹路用一般的方法难以抹除,普通刀剑难伤;最后还是这位前魔王大人亲自出手,着实费了一番劲才找到方法刮掉原本的纹路。
当然一开始不会直接拿主干来做实验,而是用一段被木精灵们收藏起来的断枝,来实验芬的方法。但在成功抹掉断枝上世界树天然阵纹的下一瞬间,原本无坚不摧的断枝直接化作飞灰。
如此表现,震撼了在场所有的人。芬却像是不死心,认为是断枝有问题,所以直接找到末梢的枝桠。但抹去一块阵纹,该部分就化作飞灰,没有例外。枝桠不够力就找支干,支干再不够力就找主干……
好吧,没有走到最后一步。基本上毁掉几段树梢后,芬还想往树身走时,就有人出面拦阻。这也是木精灵们第一次认识前魔王的实力。伊芙林为首的三名神木卫队成员,一个巴掌,一带二就全被搧飞了。卡哈玛哈朗多撑了一下,挡住撩阴腿,却被变招的腾空膝击给顶飞。
要是被上了整套辅助的法爷给打倒,也许木精灵们的伤不会这么重。但被芬这么一个魔法师用肉身的力量给打倒,那可是伤了身又伤了自尊。这还是要守护他们口中的大妈妈,才咬牙撑着爬起身,要不然一个个都要羞愧地昏过去。
至于白鹿这时比较像白兔,被红着眼的巫妖逼到了角落,瑟缩地发抖着。这还是某人从后背抱住魔怔般的巫妖,拼了命的劝阻道:“别再浪费下去了。不行的事情就是不行,找到原因比较重要,而不是一直浪费。”
巫妖被劝了下来,但逃过一劫的白鹿却是听得有些别扭。低声抱怨道:“虽然你是站在我的立场,帮我说话。但为什么我有种很不愉快的感觉。”
某个巫妖眼角一甩,白鹿就住嘴了。开什么玩笑,当初这一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