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清楚,在任的这些年中,他自已都不知道收了八大家多少重礼了,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人情越欠越大,何况,若无八大家的全力支持,他在山西恐怕干不了三个月就得卷铺盖走人,所以,他欠的人情债已经多到还不清,也正因为如此,面对八大家的施压,他才感觉头痛。
从府衙出来,在回家半路上,杨鹤的官轿被人拦住,心情不好的他本想发飚,但一看来人递上的身份腰牌,顿时吓得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老老实实的下轿,跟着来人进了旁边的一家大宅里。
这是一幢普通的大户人家的大宅,从外边看没啥异常,但一走进去,立时感觉到非同寻常,甚至能嗅到一股子让他心惊肉跳的危险感,就好象进了龙潭虎穴一般。
大宅内站满了穿着飞鱼服,腰佩终绣春刀的锦衣卫力士,甚至还有穿着新式军装,端着火枪的士兵,把整座大宅守卫得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杨鹤刚跟着领路的年青人走进大厅,穿着太监服饰的高起潜尖声叫道:“杨鹤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