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几个回来,看到家门口杵着个外人。
这个不说话,那个不说话,老四本着礼貌问道:“丹参姑娘,你坐这里干什么?快起来,别着凉了。”
他可谓是四兄弟中最怜香惜玉,也是最谦谦有礼。
“多谢公子。”丹参姑娘躲过他的手,艰难的起来后微微福身,“我不冷。”
“不冷?好的,麻烦你不要挡在门口,我们要进去。”老二说道。
丹参姑娘红了眼眶子,直勾勾的眼珠子看着高良姜,“高将军,奴家,奴家是来找个说理的。”
“什么说理?”
老二不解,高良姜闻言冷冷瞥一眼她,“抱歉,昨天不是故意的。”
“大哥到底是什么事啊?”
丹参姑娘抢先道:“就是就是……”话没有说完,她抹着眼哭起来。
连翘愤怒道:“昨日高将军明知道我家小姐迷了路,不小心走到他书房那里,谁知道高将军竟然吃我家小姐豆腐,这让我家小姐以后怎么做人?”
“大哥!”三个弟弟愤怒的看着他:“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不要凶你们大哥。”丹参姑娘跑到高良姜面前挡着,她扬起头,可怜人的模样说道:“虽然女孩子被……我已经是你们大哥的人了,请你们不要凶你们大哥,不管怎样那都是我们的事!”
“你你……”
老二简直不敢相信,他看看丹参姑娘,看看自家大哥,气得跺脚:“大哥,她她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嗯。”高良姜点点头,“你大嫂当时就在旁边,她说我做得很对,被别人吃豆腐就应该一脚踹出去。”
丹参姑娘哑了言,她不敢相信一个男人可以这么无耻的把自己对女孩子不温柔,甚至可以说像对待坏人一样的行为如此大方说出来。
她惊呆,都没发现其他人拿出一种厌恶的眼神看她。
高良姜继续说:“所以昨天,很抱歉,丹参姑娘,虽然你吐了血,但我娘子说了你并不是伤的很重,现在看你能在这里说明已经好了,你放心,明日你的住宅就收拾出来。”
这件事传到三娘耳里,她某一天来找白苏时,高兴的不得了,仿佛那个一本正经拒绝女人投怀送抱的男人是她家老三一样。
她自豪道:“苏娘,大哥真厉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点都不给那个女人面子,大哥真是好样的!现在她搬走了,你就不用担心了。”
“娘说高家的男人一个样哦!”
“哎呀!”三娘不好意思的摇摇手,“人家说的是大哥。老三,那就算了吧,一点出息都没有,一看到女人眼睛都看直了,哼!”
“可不是哦。”
“老三,老三就那个样了。”
三娘不好意思,红着脸跑出去,刚走两步两条腿忽然湿漉漉的。
她蒙了。
低下头看:“啊——”
“三娘!”
白苏慌忙下床,大声喊婆婆,“娘,水菇,你们快来!”
“怎么了?怎么了?”外面传来黑三菱和水菇的声音。
这里,三娘颤巍巍的不敢动,她红着眼睛问白苏,“苏娘,我怎么了?为什么在流血?”
“不怕不怕,我在这里。”她边安抚边过去。手搭在三娘脉搏上,瞬间脸色大变。
“怎么了?”三娘发抖的看着她,“苏娘,我……我怎么了?”
“怎么了?”水菇和黑三菱同时跑到,看到一地的血,再傻的人都看出来出了什么事。
黑三菱凑过去,小心翼翼道,“三娘,不怕,娘扶你。”
三娘紧紧抓住白苏的手,眼泪夺眶而出,颤巍巍问道,“是不是,是不是我有身孕了?”
“嗯!”白苏咬着牙,重重点头,瞥一眼水菇,朝她点点头。
水菇跟在她身边长了,她一言一行,水菇都懂。
她当即转身去三娘屋里抱新衣裳……
“还有救吗?”看着地上的一地东西,三娘红着眼问。
“太突然,孩子习惯性流产,救不了。”
几句话,白苏第1次费那么大的劲才说完。
“我……我为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三娘狂扇自己巴掌,“怀孕的女人是不能抱娃娃的,我一直在抱,我一直在抱,我的孩子没了,被他们吸血没了。”
白苏想大声说你这是迷信,可此时此刻嘴巴像被什么堵住,说的说不出来。
一连几天,三娘都卧病在床,家里干活的只有水菇和苏木。
一个干重活,一个干轻活,可无论怎么样,家里一堆人,特别是有小孩子后,尿布非常的多。
白苏看在眼里:他们忙不过来!
知道水菇要去洗尿布,苏木要去砍柴,其余人,可以说高家的女人都在月子期。
三娘不管小秋英,了无生趣的躺在床上。
二娘坐月子,三娘小产也要做月子,四娘要带她儿子和小秋英这两个孩子。
黑三菱去挖草药,除了鸡的草药,还有三娘小产的草药。
白苏背孩子,抱孩子。来到街上,一转头刚好看高良姜。
她兴奋的招招手:“高良姜……”
下一秒出现的人,让她哑了声。
高良姜此刻和丹参姑娘,二人并肩而行,有说有笑。
“高良姜……你怎么能背着我和别的女人逛街?”
白苏咬紧牙关,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
可不一会,她看到随行的还有君石公子,一瞬间又笑了。
“女人,要相信你相公!”
白苏心口一瞬间被幸福感填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