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为了印证顾湛的话。
许一宁“阿嚏”一声。
“还跟我犟！”
顾湛赶紧把衣服脱下来，披在她身上：“赶紧上车。”
许一宁一颗心，被顾湛这么几句只言片语收拾得服服帖帖。
坐进车里，暖气一打，她决定找回场子。
“先说清楚了，以后谁是一家之主？”
顾湛想也没想：“你！”
许一宁：“一家之主的话，要不要听？”
顾湛：“要！”
许一宁：“能不能冲一家之主吼？”
顾湛愣了几秒，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
顾湛没回答，拿过她膝盖上自己的衣服，从里面掏出一只黑色的皮夹。
皮夹放在许一宁手上，衣服扔后座。
“既然是一家之主，就该负责管钱，十几张卡的密码都是你的生日。”
许一宁万没有想到事情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咬着牙半天，才昂着下巴。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以后花钱的地方多着呢，要省着花。”
顾湛拉下手刹，“你说得对，我每月只要两千零花钱，烟也戒了，酒也戒了，色戒不了。”
顾湛打一把方向盘，车子驶出去，“以后一家之主多受累！”
“滚蛋！”
许一宁笑着瞪他，神情是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又嗔又娇。
顾湛揉揉她头发，都自称一家之主了，真好啊！许一宁突然想到了什么，“刚刚沈队发来消息，说准备收网！”
“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只是……”顾湛脸上的笑收敛了些，担心道：“他们会入我们收网的地点吗？”
“我问你！”
许一宁声音很平静，“二房真正当家作主的人，是谁？”
顾湛：“二房老太太。”
许一宁：“一母所生，姐弟二人有什么龌龊也该在老太太面前掰持清楚，老太太是他们不二的人选。”
“家里有人，不是说话的地方。”
顾湛接话：“老太太在后海有处养心茶室，不赚钱，专门用来招待她的老姐妹。”
许一宁：“茶室门一关，里面吵翻天也没有人知道。”
“前几天消防检查，查出几处问题，于是找水电工重新做，装摄像头的人就混在那几个水电工里。”
说到这里，顾湛还是有些不明白：“沈队怎么会和消防扯上关系？”
许一宁：“他以前是消防官兵，后来才考的警察。”
顾湛：“真得好好谢谢他。”
许一宁：“没事，我回头帮他多破几个案子。”
顾湛发自内心的骄傲，“一家之主真的太能干了，既主内，又主外。”
许一宁看着他，一脸“你才知道”的表情。
顾湛有一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人间四季，转了十轮，他和他的姑娘还在一起，还有什么好说的。
她想怎么样，就怎样呗！……闫氏集团。
顾湛和许一宁走进总裁办公室的门，闫飞从电脑前抬起头，“来了，坐。”
符柏楠亲自磨咖啡招待。
手机响，顾湛听了几声，挂断后道：“刚刚得到消息，三人都出门了。”
许一宁算了算时间，“那就还有四十分钟左右。”
“饿不饿？”
顾湛看着冯思远：“叫外卖吧，哥，符哥，你俩吃什么？”
闫飞：“我吃不下，你们吃。”
许一宁：“闫飞，一起吃才热闹！”
闫飞垂眸笑了笑：“好！”
张大龙在电脑上敲键盘，“我要吃kfc，补充热量。”
顾湛：“那就一起吃kfc。”
外卖送到，味道很不错，几乎是一扫而空。
冯思远收拾好桌面，见时间差不多，便把窗帘拉起来，打开投影仪，“龙哥，该你了！”
张大龙十指如飞，很快连上了监控。
片刻后，白墙上出现画面，是一间古色古香的茶室。
张大龙面前三台电脑，其中两台电脑的屏幕和白墙上的一样，另一台电脑正在做备份。
“兄弟姐妹们，好戏很快就要开始了。”
许一宁不动声色地看向顾湛，见他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于是悄悄的把手伸过去，落在他膝盖上。
掌心的温度透过西裤传过来，顾湛扣住了膝盖上的手，“我没事！”
就在这时，音箱里传来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
闫飞叫一声：“柏楠？”
符柏楠立刻把灯都关上，垂手站立在闫飞的身后。
屋子暗下来，画面就更清楚了，母子三人走进来，依次坐下……怀疑只要撕开了一个口子，就能把深藏的东西一点一点翻出来，之后的所有事情就连脑子都不用过，全通了。
顾湛和闫飞看着视频里的三个人，往事仿佛在他们眼前重演了一遍。
最后，随着“啪”的一声灯亮，两人回到现实中，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如同约定好一样，慢慢的垂下了眼帘。
顾湛的指尖很凉，许一宁用另一只手去捂，眼神却是向张大龙看过去：“视频备份好了吗？”
“统统ok，要几份，有几份。”
“思远，你和大龙一起把视频交到沈鑫手上，一定要亲自交给他。”
冯思远拿起一旁的外套，“放心吧。”
“张先生，麻烦也给我一份。”
闫飞抬起头，声音很哑。
张大龙把u盘递过去，“飞哥，叫我龙龙就行。”
“辛苦了，龙龙！”
“不辛苦的飞哥！”
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