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bra,拿起长长的束胸,对着镜子看了看,镜子里的我,顶着乌点黑乌黑的眼圈,一脸的憔悴,眉心那伤口,破的跟个月牙似得,像个傻乎乎的女包青天了。昨晚明明很早就睡了啊,怎么会有黑眼圈。都是那羞人又有点恐怖的春梦,一想那梦,就冲着镜子里的自己害羞的一笑,侧身准备缠第一道束胸。这才看见,左胸侧面一个明显的椭圆形淤青,像是一根手指的压痕。我想起点什么,急忙脱了裤子,大腿内侧,几道类似的淤青,突兀扎眼。
我一屁股坐在更衣间的椅子上,昨夜那梦,怕是真的了。可明明没有摸到任何人啊,怎么会有淤青?莫非是春梦做的太激情,自己掐的?!沈冬冀啊,你缺男人没缺的这个地步吧。
终于换好曲裾,摸着头上的伤口,一肚子气,坐在店里的古筝前,拿了个乐谱,无聊的弹奏起来。
正当我苦闷春梦之事时,店门被打开,一个穿着直裾深衣的男子走了进来,一头亮黑如缎的长发洒落在脑后,发冠上一个透着水润绿的发簪,而这脸,这脸美得不可一世啊。清冷中带着妖媚,虽说一副剑眉,可偏偏长了双慑人的桃花眼,这小巧的鼻头,这像涂了999号口红的红唇,就是个妖孽啊。
帝都玩coy的人太多,这样穿着汉服满大街逛的,不多,但不是没有。比如眼前这位。
我承认我是花痴,看见这样的美物,眼睛有点不可自拔,弹琴的手早已停下,笑盈盈的盯着美物,无比温柔矫情做作的说“请问这位客人,您是需要订个什么物件呢?”
“我是来修东西的。”哇,美物一张嘴,这声音就是天籁吧,沉稳中透着高贵的冰冷。这声音又听得有点耳熟,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见过。
“之前可是在我家定制?”收了收冒着桃花的心智,我在芳斋上了一年班,可从没见过来修东西的。芳斋做的这些物件,价格高品质好,又不是常用之物,按理来说,很少会坏,这家伙,不会是不喜欢了,来退货的吧。
美物从腰间抽出一把布满着青锈的剑,虽说青锈绕身,但也能看出剑柄处雕刻着精美的芙蕖花纹路。
“客人,我们家是不出售这类兵器的,我家主要做步摇,发簪。。。”我心里暗笑,大年初一给老娘找麻烦,碰瓷也不选对东西。
“你家老板可是姓邓?长安城邓氏?”美物眉头一皱,声音冷下来,怎么周遭的空气也冷了几度。
“是姓邓,可不是长安城。是西安。”我站起身,打开电暖气。
“那没错,这就是他家里人给我拿出来的。”美物抿嘴一笑,没有温度的笑,看起来有点诡异。
“这是青铜器?”我这完全是瞎猜,看过几次鉴宝节目,感觉这颜色好像青铜。
“是的。只是断了。”美物桃眼一睹那剑,像看自己情人般温柔热情,看得我身边又冒粉红小圈圈了。
“青铜器不能买卖。客人一定是走错了。”我警惕起来,老邓家那点陈年旧事,被他吹的天花乱坠,可谁都知道95是吹,5的干货也不知道从哪看来的情节,编造编造。美物拿了把青铜器来,我还是起了戒心,这青铜剑如果是真,那是违法的,青铜器不能私下买卖。这青铜剑如是老邓给人仿造又卖出了高价,那一定也是违法。
“客人,我们老板不在,大年十五后再来看看吧”我下了逐客令。
美物收起青铜剑,那桃花眼盯着我看了一会,看得我很是害羞。为了给美物一个好印象,我一只手扬起,遮住了月牙伤口。此刻我的动作,那断然是万分矫揉造作。美物上前一步,轻轻扶下我抬起的胳膊,盯着月牙伤口看了看“怎么受伤了?”
“我,那个,早上,不小心。”我语无伦次,脸竟然红得发烫。美物并没再多说,冲我微微一笑,作个揖便出了店门。
我长吁一口气,小心脏却被美物那句关心,惹的砰砰跳的快要出来了。平复了一会给老邓打电话“老邓,看看刚才的监控,有个coy拿了调芙蕖花青铜剑来修,什么情况!”
老邓出乎意料的紧张,声音微微发抖“那撒,冬冀,你,你先下班,今天不营业了。那个青铜剑的事,谁也不许说。”
“知道了,我工资。。。”老板不让上班,这工资可得要问清楚。
“你大爷的,冬冀,你就念念不忘你这点工资,按正常班发。”
关上店门,已是下午5点。美物待了这么久吗?真没感觉到,看来跟帅哥在一起,真的可以忘记时间的流逝。
我刚准备走,看见墨居的老板,那个瘦高个年轻的林老板,正在店门口抽烟,这才想起,鬼符的事。我这个忘性,也没谁了。
“法师,你好,我是芳斋的。我想咨询您一点事情。”
“法师!?你咋不叫我是法王呢!”林老板扔掉烟蒂,嫌弃的看了我一眼“怎么一身的土腥味?”
“又没刮沙尘,哪来的土腥味。”我掸了掸身上。
“进店聊吧。”林老板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现在看风水的,怎么这么年轻,该不会是骗子吧。
“你叫什么名字?”林老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