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总是重复的做一个梦。
梦中,我穿着一身大红的嫁衣走进一座古色古香的厅堂,周围张灯结彩,到处贴满了大红的喜字,厅堂的正中央摆放着的一具黑漆漆的棺材,外面响起唢呐鞭炮的声音……
唢呐的调子低沉、粗犷、根本就不是喜乐,那分明是死人时才会吹的曲子。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娘子,我们拜堂吧”。我看到他的脸,很白很白,就像是一张纸,没有一丁点的血色。
他穿着古代的衣服,距离我越来越近,我就不停的往后退,口里说着,“不要,不要,你不要过来……”
“一拜天地……”一个嘶哑阴冷的嗓音响起,我不受控制的向前鞠躬。
“二拜高堂……”我和那诡异的男人转过身子朝着身前两把空空如也的椅子再次鞠躬。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啊……不要啊……”
我一挣扎,梦就醒了!
重复做如此诡异的梦,搞得我整个人都快疯了,却又不敢对男朋友沈敦轩说,我担心说了会引起他的误会。
和男友沈敦轩相恋三年,我们除了拉手,还什么都没做过。我实在弄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做这么一个诡异的梦……
下午下课刚回到租住的租房,突然接到闺蜜曾颖打来电话,说想请我去乐巢酒吧宵夜。
乐巢酒吧在a市中心,离我们学校a大很远,消费有些贵。
虽说曾颖这姐们跟我很铁,但平时却抠门的很,我很意外。
“小颖,你丫的是不是神经搭错线了,确定是你请我?”我不放心。
“确定!”曾颖在电话那头声音似乎有些异常,“小丫,就当我求你了,给个面子吧?”
哪有求着请别人客的?这丫的可能真是神经搭错线了!我笑了笑,一口就答应下来。
晚上八点钟的时候,我和曾颖在乐巢喧闹的声音中,坐在吧台前喝着红酒。平时很少喝酒的曾颖一反常态,端着酒杯非要跟我拼酒,我没有办法,只得陪着她喝,喝着喝着我就喝高了,眼前的一切逐渐变得模糊迷来。
我记得曾颖似乎在不停的看着时间,整个人显得有些坐立不安。快到十二点的时候,她又看了一下时间,然后说去洗手间,让我在原地等她。
我“哦”了一声再去看她的时候,她早已在喧闹的人群里没了身影。
迷迷糊糊中我看到一个男人径直朝我走了过来,轻佻的握住了我的手,然后顺着手臂摸上我的锁骨和脸蛋……酒气熏天,混合着浓浓的烟味。
遭遇渣男了!
残存的意识让我“啊”的一声反应过来!
“滚……滚开,别碰我……”我拼命扭动着身躯模糊不清的喊叫,想挣脱那只手。但酒意上涌,昏昏沉沉的没丝毫力气,根本就挣脱不了那只在我身上上下其手的手。
身旁不停的有人无视的走过,却没一个人正眼看我。在这种地方,根本就没人会在意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怎样,在他们的眼中,这是你情我愿。
“放,放开我,你个人渣……”我手脚并用,拼命挣扎,但无济于事,很快被那男人揽着腰身往旁边的一个包房走。
去那里干什么,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男女之间,除了那种事,还有什么?
就在那男人拥着我走到包房门口的时候,一个冷冷的声音忽然在我身后响了起来,“放开她!”
谁?谁在说话?我费劲的扭过头,就看到一个男人近距离的站在我面前,能感觉出他浑身透露出一种很霸道的气势。
“哪来的杂碎,敢坏老子的好事,不想活了是吗?”拥着我的男人大怒。
那男人一只手猛地揪住了猥琐男的衣领,另一只手提着半截破酒瓶,声音冷到极点,“她是我的女人,你也敢碰?”
等等,我是他的女人?我是他的女人吗?我要也是沈敦轩的女人!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半截破酒瓶挥起,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重重的砸向了拥着我的那个男人。
鲜血溅出,尖叫、混乱……
“快走!”那男人把我负在肩上飞快的跑出酒吧把我扔进了一辆车中,然后发动了车子。
在酒精的麻醉下,我失去了意识。
我做梦了,里面有过去有现在……像所有的梦一样,梦境里的我慌乱,无力。
突然间,我感觉被一个沉重的物体给压住……那物体是一个人,而且是个男人!我喘不过气来,这种呼吸的困难特别逼真……
这不是梦,绝对不是梦!我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张俊美的脸,一双桃花眼正勾魂摄魄的笑着。
这男人似乎就是刚才在酒吧里救我的那个男人……
刚逃离狼窝,难道又入了虎穴?我挣扎着试图把他推下身去,可他实在太沉重了,根本就动不了他分毫!
我使劲的挣扎,拍打着他的脸,用指甲抓他的皮肤,哭喊着,“滚开……滚开……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
可我的叫喊并没有让他停下来,他瞪着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你本就是我的女人,我为何要滚,为何要放开你……”
浑身没任何力气,我放弃了挣扎,一阵爆裂的疼痛传了过来,我又失去了意识……
醒来后已经天亮,头痛得要命,当我翻过身抱着枕头想继续睡时,脑海中猛地就记起了昨晚发生的事……
我一激灵,顿时就清醒过来。
这是哪?我僵硬的扭动着脖子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