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叶子川开启一扇空间之门，和李长空消失在了这里。
未知之地，一片虚无，一片混沌，这里各种法则都处在最原始的状态，没有按照秩序运行，杂乱的交织在一起。
仿佛天地未开的状态。
天尊山。
叶子川再次看到了这座雄伟的不可思议的圣山。
只是和第一次看到的时候相比，现在的天尊山没有了那种恢弘大气，破败了很多。
除此之外，叶子川还感觉到了浓浓的黑暗元素。
黑暗与邪恶，几乎将这里完全侵蚀了。
很难想象，这样一处隐秘之地，到底是怎么被地狱发现的。
踏上天尊山，耳边隐隐有鬼哭狼嚎一般的声音。
在残垣断壁之间，也有一道道黑影在飘摇。
他们都是死去的冤魂，被黑暗侵蚀之后，变成了厉鬼和恶鬼，眸子阴森而恶毒的看着这边。
叶子川的眸光只是冷冷的扫过去，伴随着一声声惨叫，那些恶鬼直接消失了，瞬间就蒸发了。
但是更多的黑影出现了，发出渗人的笑声，阴毒的看着他。
这很奇怪。
叶子川现在已经到了主神境界，对于任何存在都处于一种绝对的压制。
哪怕是这些元素聚集的能量体，应该也没有胆量窥伺他才对，更何况还发出这样的惨笑声。
叶子川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抬头向山顶看去。
在那里，似乎有一双更加阴森的眸子在看着他。
李长空的眉宇也微微一簇：“道祖他……”上一次他们离开的时候，白发道人的状态就很不妙，被黑暗感染。
现在过去了这么久，他到底是战胜了黑暗，还是彻底沉沦了？
叶子川开始登山，一步踏出，他已经来到了山巅。
矗立在这里的道观已经破败，被完全毁掉。
就连三清神像也倒塌了，崩裂开来，散落在地上。
叶子川看到一个身影背对着他，不知道在干什么，发出一阵诡异的咀嚼声。
“桀桀桀。”
渗人的惨笑传开，那个身影转过头。
看到的景象，却让叶子川心里都微微一寒。
他手里拿着的，是一具尸骨。
他正在啃噬那具人族的尸骨！而这个身影也不是别人，正是白发道人！只是此时的他，哪还有当时出尘无为的气质？
比野兽还要野兽。
满头白发披散在地上，脸色狰狞而污秽，牙齿都变成了黑色，嘴边还挂着一丝丝血肉，让人头皮发麻。
“师祖？”
李长空看到这一幕，目露不忍之色。
道家的一位师祖，居然沦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让他都难以接受。
哪怕是战死，也要比现在好上很多。
要知道，这位师祖，可是真正见过三位天尊的人啊。
从远古时代活到现在，经历了不知道多少大劫，现在居然沦落到了这种地步。
叶子川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现在的你，还是你吗？”
白发道人黑洞一般的眸子绽放乌光：“我即是我，何时变过？
桀桀桀，天地本无相，生命亦无相，小辈，你太执着了。”
“是吗？
一代道祖，居然沦落成现在这个样子，可悲可叹。”
白发道人发出渗人的笑声：“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你不是我，又怎知这不是我追求的呢？”
叶子川眸光微微一闪，嗤笑一声：“追求黑暗？
堕入邪恶？
你的追求，还真是不一般啊。”
“何谓黑暗，何谓邪恶？
宇宙没有诞生的时候，你知道天地是什么样子吗？
那时候一片黑暗，光明都不存在，法则也没有，黑暗才是一切的源头，也是一切的归宿。”
叶子川看着他，漫不经心道：“那我该怎么称呼你？
人族的道祖，还是地球的白逸山？”
白发道人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他如黑洞一般的眸子死死盯着叶子川：“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堂堂一位道祖，宇宙至高的存在，怎么会那么容易被感染？”
叶子川继续开口：“所以，我就有了一个猜测。”
“你的身外化身，也就是祖星上的白逸山，他被黑暗侵蚀了，找到你之后，也趁机将你感染了，所以，你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吧？”
这是叶子川的猜测。
串联前后发生的事情，只有这一个原因才能解释。
不然的话，想要将一位道祖感染，这完全不现实，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做到。
白逸山是他的身外化身，与他同出本源，所以被感染，就完全在情理之中了。
而白逸山之所以黑化，肯定也是跟地球上的地狱入口有关系。
至于到底是怎么黑化的，就不是叶子川能知道的了。
“桀桀桀，真是厉害啊，仅凭一点点的蛛丝马迹，就能将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将真相推算出来，的确厉害。”
白发道人佝偻的身子渐渐站了起来，一股强大的邪恶气息也在复苏。
“你猜得不错，身外化身，的确回归了，带来了一股让我沉迷的强大力量，什么天道，什么清静无为，统统都是虚妄，只有黑暗才是真实存在的！”
“我感受到了黑暗的广阔，跟它比起来，天道就像是沧海一粟，太弱小，太可怜。”
白发道人的话让李长空眸子冰冷，杀意沸腾。
居然连道家的道义都违背了，看来师祖已经彻底沉沦，完全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