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楼?”
“三楼!”
“他妈妈恐怕不知道我已经不是他的上司了吧!”莫燃倒吸口凉气,不过两个多月,身边人已是物事全非了。
“莫总,他听你的!”
车驶进纺织厂家属区。
几排老房子总共只有三层。院里留着枝干粗大的梧桐树,每栋房子前都是一整排低矮小煤房。
莫然和敬阁进门时,翀妈正在厨房做饭。一手打着伞。一手翻厅,掺着辣椒的香气。这种老房子通风效果都不是很好。
“这几天楼上下水管道漏了,修了几次都没好,只能凑活着。不做饭时用盆接着。开火时怕水溅到油锅里只好撑把伞挡着。”翀爸说。
王翀父母都是纺织厂早退下来的职工,带着几分淳朴和生活压迫下的朴素。
王翀躺在床上,他的样子已不是往昔精神抖擞的销售精英。俨然被重击过,红肿的眼睛布满了血丝,胡子拉碴,颓废憔悴。
他看了一眼莫燃,低下头去。恨不得从这世界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