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公孙敏也跟着问多一句，“还有十七弟媳的成绩如何？”
这公孙敏又喊她十七弟媳，是不是攀了亲戚就比较好问话？
原本已经收了起来的成绩单，丁学之只好重新打开，“回皇上，九公主的骑术在女子组中是第二名，射箭则是中等。”
“沥王妃……呃……”尔后丁学之往棠兮茉这看了一眼，顿了顿，欲言又止的神情。
“沥王妃，最后一名。”
“最后一名？”百里沉枫难得出声，说实在，他很惊讶，棠兮茉怎么说是太傅嫡女，竟然连民间的姑娘也比不过。
棠兮茉对上百里沉枫不可置信的眼神，“咳，王爷，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你的作品到底是有多差？”
音落，百里沉枫凤眸瞥向棠兮茉腰间那块她早上绣的帕子，只是他并没有看过，本来他是没兴趣的，可是被这个“最后一名”给挑起了好奇心。
绕过公孙画意，棠兮茉走到百里沉枫面前，大方地把帕子塞进他手里，“本来就是送你的，拿去不谢。”
轻轻地把帕子平摊在桌子上，百里沉枫接着剑眉一蹙，“这帕子上还有血？”
棠兮茉撩了一下小辫子，“就几滴而已，绣的时候不小心扎了手指。”
“兮茉啊，这帕子上黑褐色的三层东西是什么？”梵帝凑了过来，也是一脸不解。
这三层黑褐色的东西她绣的是牛粪，可是她不能说，想了下，道：“皇上，这是黑土，黑色的泥土。”
“你的题目是给夫君的情物，这‘情’体现在哪里？”
把桌子上的帕子稍稍移向梵帝的方向，棠兮茉确定他看清楚才解释：“皇上，你看这黑土上面长起来的两朵茉莉花，如胶似漆地长在一起，预示着相亲相爱的意思，这就是情。”
如胶似漆？相亲相爱？
百里沉枫听到这两个词，对着帕子上几根乱乱的粗线绕在一起只算得上基本看得出花型的线条，眉间蹙得更紧。
最开始的时候棠兮茉只缝了一朵茉莉花，可是怕人一眼看出这手帕的寓意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便又绣了一朵茉莉花紧紧挨着原来那朵。
其实两朵茉莉花紧挨在一起的形状跟棠兮茉那支风念雪花簪的外形差不多，毕竟她真的不会刺绣，只能凭看过的实物模仿。
而这布底是白色的，这茉莉花棠兮茉也跟着风念雪一样取紫色。
“原来如此。”梵帝还是给面子地点点头。
只是棠兮茉女红太差，看着实在是丑，百里沉枫的眉头由始至终就没舒缓过，那深幽的凤眸探究地注视着棠兮茉的脸。
看得棠兮茉一阵心惊，仿佛要把她看透一样，他的神情似乎在怀疑她是不是棠兮茉一般，这眼神穿透性太强，“王爷，这帕子可花费了我不少心血，真真实实的血啊！”
百里沉枫把棠兮茉拉到自己身旁，让她紧挨着自己坐下，他转头靠近她耳旁，用她才能听得见的声音道：“两朵茉莉花在牛粪上相亲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