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那个未来的我能够说明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吧……
蒂埃里这样想着。
从健身房回来,他瘫倒在床上,自从首秀那天在身体对抗方面吃瘪之后,他就在一线队老大哥皮埃尔的帮助下,刻意加练了肢体力量。
这些天,他只要一闲下来,便泡在健身房里,但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老实说,他并没有感觉到身体上有什么变化。
在队内训练中,他不仅挤不过图拉姆,甚至连踢前锋的安德森也能依靠身体轻松防住他,这是蒂埃里始料未及的。
法甲不应该如此难踢啊?
起先,他总感到很奇怪,明明在另一个世界中,他已经踢过了大半个赛季的法甲联赛了,但现在他仍然觉得很是吃力,甚至是更为吃力了。
随后,他便释然了,因为在南特那段经历中,苏瓦多一直将自己当作一个中卫在使用,而在他的安排下,自己这个中卫踢得非常异类,对抗靠速度,防守靠飞铲。
想到这里,蒂埃里苦笑着叹了口气,他本以为多“活了两年”的自己现在应该在球场上更加得心应手了,却没想到那段经历对他来讲根本没多大帮助,甚至连即将到来的法甲第8轮赛程都不一样。
在另一个1994年9月17日,当初摩纳哥的对手是蒂埃里效力的南特。
而现在的这个1994年9月17日,蒂埃里效力的摩纳哥,他们对手却变成了勒阿弗尔。
躺在床上思索着,现在,他愈发觉得那个曾被自己叫做“恶魔”的男人,应该就是未来的自己。
他的声音与自己极像,他的背影与自己相似,而更重要的是,他对自己的过去了如指掌,甚至连比赛中会发生什么也一清二楚。
周末就要踢勒阿弗尔了,他会在比赛中再次出现吗,如果是这样,我一定得问个清楚。唉,先别考虑这些,我连能不能再进大名单都是个未知数。
蒂埃里这样想着,睡了过去。
——
训练结束后,安德森和格里曼迪向他走了过来。
“嘿,小伙计,你的运气可真不错!”安德森一上来就勾住了自己肩膀,“你知道今天德约卡夫为什么没来吗,哈哈,他的叉腰肌又拉伤了,那可真够倒霉的!”
他话说完后,蒂埃里还没来得及反应,旁边的格里曼迪却先说话了:“安德森,这可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好事,球队现在的处境更困难了……”
“噢,抱歉!”安德森一拍脑门,“不过咱们这位小伙计的处境却更加光明了,我说的没错吧,蒂埃里。”
蒂埃里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主力前锋德约卡夫的受伤,意味着替补身份的自己能得到更多机会,这对自己来说当然是一件好事。
“安德森,我觉得格里曼迪说的没错。”蒂埃里按捺住狂喜,样子看起来颇为忧愁,“更何况,这个位置比我有实力的人在球队里还不少,周末去勒阿弗尔的不一定就是我。”
“哈哈哈哈!”
一旁,安德森笑得更开心了,他轻轻地用拳头拍了下蒂埃里的胸口,然后笑道:“很抱歉,明天跟我们去勒阿弗尔的就是你,是温格先生让我和格里曼迪来找你的,他通知你晚上收拾好行李,明天随队出征。”
听到这里,蒂埃里匆匆道了声谢,便满心欢喜地向宿舍楼方向跑去。
第二天一早十点,一线队18人准时在拉蒂尔比耶训练基地集合,乘上球队大巴,半小时之后便到了尼斯蔚蓝海岸国际机场,搭乘班机飞往了远在北部的勒阿弗尔。
这是一趟直穿整个法国的旅程,尼斯濒临地中海,而勒阿弗尔则远在英吉利海峡一岸,等他们一行下了飞机,时间已是下午三点左右。
一出机场,蒂埃里便顿时感到了一丝凉爽,勒阿弗尔与他自幼生活的于利斯一样,都是温带海洋气候,而离北更近的勒阿弗尔,此刻已是一副初秋景色。
这里没有地中海附近那如火般的骄阳,但树上的梧桐叶片却已开始泛黄,淡淡的金色随风飘动,仿佛是阳光附着其上。
“嗬,快走快走,这鬼地方怎么这么冷,果然还是地中海好,更适合是我们巴西人。”
穿着短袖短裤的安德森,一边搓着胳膊,一边抱怨着,他不顾众人,瞧见了远处停着的大巴就往里面钻,显然是不太适应这里的气候。
蒂埃里与格里曼迪相视一笑,也朝车上走去,等他俩上车后,安德森已经从行李箱里掏出了件外套,披在身上,不停咒骂着这里的天气。
蒂埃里瞧了瞧,在他旁边坐下,而格里曼迪泽坐在了后面,他站起来整理着行李,还不忘揶揄队友一句:“安德森,你是巴西来的,怎么跟个南方佬一样怕冷。”
“上帝,不然我怎么会从瑞士跑去马赛,又从马赛跑来摩纳哥。”安德森没好气地解释着。
格里曼迪继续逗着他:“那我估计你这一辈子都得待在摩纳哥了,没有哪儿会比它更暖和。”
“不,有的。”蒂埃里也加入了他们的谈话,“巴塞罗那,安德森,我觉得你可以去那里,当然,前提是他们真的想要你。”
“罗马里奥的那支球队?”安德森乐了,“嘿,小家伙,借你吉言,如果我以后真的有机会加盟巴萨,那我一定给你送份大礼,我听说西班牙的舞女,可比法国的激情多了。”
三人坐在车上说笑着,不多时大巴车便停了下来,抵达了酒店。
这是蒂埃里第一次随队远征,他本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