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站了吗?”看看时间,已经过去十八个小时,林天向那位黑人女军官再次询问。
“午饭之后,您的旅途将到达终点。”
“哦,看来这个有可能是最后的午餐啊。”林天笑了笑。
动用这么多资源,事情一定不会那么简单的。
不过,这场游戏的终点站也终于要到了,空中霸主滑过加勒比海,在一处小岛上杀气腾腾降落。
军用跑道,散落着几架军机,和空中霸主比起来,它们无疑都是拿破仑见到彼得大帝。
加勒比海吹来的热带季风,潮湿而酷热,跨越了大半地球,从冬季转到夏季。
“欢迎来到热情的南美洲。”机舱外,一名戴着太阳镜的美军上校笑着向林天敬礼。
“上校?”瞅瞅他的肩章,林天乐了,又是上校。
“珀西。”海军上校伸出手来。
林天斜眼瞅瞅他,并不领情,走向扶梯问道:“谁要见我?”
“旅途辛苦,不如先领略一下加勒比海风情?”上校指着下方那辆吉普车。
轰!林天反手一拳打在珀西的鼻梁上,这个身高一米八的白人军官仰面躺倒在地,鼻子里的血蔓延到嘴巴上,两眼无神望着天空,完全被打懵了。
上帝,说话也有罪吗?
“我最讨厌上校。尤其是唧唧歪歪的男人,说话痛快一点会死?”林天丢下珀西,大步走下了扶梯。
他的嚣张跋扈在士兵眼中可不那么正常了,十几支美式冲锋枪齐刷刷对准了他。
“带走!”一名副官挥了挥手。
“你确定?”林天笑眯眯望着这个年纪轻轻的上尉。
“住手,皮特。”珀西躺在上头高举着一只白手套。
“开车吧,上校!”林天若无其事走向吉普车,十几支冲锋枪调转枪口一路指着他也无法阻挡他的脚步。
珀西晃了晃眩晕的脑袋站起来,用手套擦了擦鼻血,挥挥手示意士兵收起枪。
这个男人绝对惹不得,上面指名要他亲自接待,这是绝无仅有的事情。
刚刚随意一拳,就把自己打到眼冒金星,鼻子歪到一边,可见他有多么恐怖的身手。
吉普车无声开向一座深沉森严的建筑,厚达十公分的自动铁门在导轨上向两边轰隆隆撤开,高塔上重机枪和火炮林立,星条旗高高飞扬,重重密布的铁丝网和水泥栅栏飞不进一只麻雀,鞭笞者的残酷笑容在那些军警脸上绽放。
监狱!
美军监狱!
嘎吱。
上校将车子停在阴森的水泥建筑外,拉开了车门。
一名戴眼罩的棕发男子和几名士兵从建筑通道中步出,肌肉虬扎,胡须髯髯,身上穿着天蓝色的水手服,下身黑皮裤,高梆军靴,手里握着的橡胶板犹带血迹。
“客人送到,交给你了,船长。”珀西心有余悸擦了擦鼻子。
“小甜心,谁让你流鼻血的?”船长咧开嘴哈哈大笑,身后那几个士兵肩膀一耸一耸,毫无官衔意识,一起奚落嘲笑这名海军上校。
珀西吐了口血沫,扭头钻进吉普车,他不敢,也不能和这帮屠夫起冲突,驻守关塔那摩监狱的军队,是美国海军中最残忍最嚣张的魔鬼一族!而领导他们的这位,便是赫赫有名外号独眼船长的杰克上校。
船长丢掉手上的橡胶板,抚胸向林天微微致意,同时笑道:“东方的战士,很荣幸来到加勒比海世界尽头,我是杰克船长,关塔那摩的大门已经为你敞开。”
几名帮凶抱着膀子傻笑。
关塔那摩,这就是克丽丝所说的关塔那摩!号称全球最密不透风的监狱,死亡集中营。没想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恍如做梦般,真的来到了这里。
“独眼海盗?你的眼睛叫鹰啄了?”林天指着船长的独眼一脸狐疑。
他的问候语让杰克船长身后的打手们凝固了笑脸,个个握紧了拳头,发出咔咔咔的示威响声。
“请进,我的朋友。”船长眯了眯眼,却不生气,伸手向林天展示出后头那幽深、湿冷、通向死亡的监狱走廊。
林天与他擦肩而过,既然来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无非又是一个渣滓洞。
穿过好像没有尽头的走廊,关塔那摩第一区监,透明的铁丝网编制而成鸡笼般的囚笼,宽阔的通道里,持有重型枪械的美军士兵和自动探头二十四小时监控,铁丝网囚牢最外一层通上三百伏特电压,任何人都无法从这里越狱,除非想被电击烧成烤肉串。
“这些人中有委内瑞拉人、海地人、牙买加人、古巴人、哥伦比亚人。”船长笑着跟在林天身后向他介绍。
“嗯,没有亚洲人,没有华夏人。”林天回头看他一眼。
“说对了!”船长如遇知音一般哈哈大笑。
囚笼中的犯人们听到这熟悉的笑声,眼神深处都露出惊恐至极的畏惧,缩向一角,不敢吭声。
“喔,前面是第二区。”船长指了指第二座监牢。
通道继续延伸,第二区的囚犯比较特殊,不用他介绍,林天就知道这些人是什么身份。
他们的眼神深处刻满不屈不挠、邪佞与毁灭,意志坚定如手上的古兰经手抄本,狡诈狠绝的捍卫真主尊严,让世界为之颤抖。
清一色的白袍阿拉伯人!大名鼎鼎的基地组织成员!
这些人被关押在集装箱囚室内,单人单间,铁板隔离,手铐脚镣全部是加粗的型号,由数量更多的海军陆战队成员紧密看守。
天空盘旋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