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时候，他们守护不住，也守护不起。
脸上露出一抹无奈，乔梓野泛红的眼睛，缓缓落到顾甜心的身上。
“小嫂子，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们都不认为，你对于头儿来说，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没有背景，没有身份，甚至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顾甜心就像是一个吸血的蝙蝠，靠着冷绍辰的供养，才能活得骄傲耀眼。
“可是，后来我们觉得，我们似乎都错了。”
顾甜心是没有背景，没有身份，顾嘉禾副市长的身份，鞭长莫及，于冷绍辰没有助力，可是顾甜心本身就是对冷绍辰最大的助力。
她帮着冷绍辰操控股市，稳定冷氏。她帮着冷绍辰扫平纷扰，稳定人心。
这于一个女人来说，远不止是贤内助那么简单。
顾甜心没有自保的能力？
的确，她不会功夫，但却不会任人宰割。
不论是当初的冷绍欣、苏陌、还是后来的郁婉、楚楚，乃至如今的米佳佳，顾甜心一一应对，从来不让人占了便宜，也给冷绍辰解决了不少的麻烦。
“你于头儿来说，或许不是最好的选择，却是最让他无悔的选择。”
“呵呵……”
顾甜心浅浅的笑笑，僵硬的脸颊，也逐渐勾起了一抹柔和的弧度。
“所以呢？”
说了这么多，乔梓野的心思，顾甜心懂了个大概。可这话，她更想让乔梓野自己说出来。
听到顾甜心的问话，乔梓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他的脸上的，带着一抹郑重，也带着无限的坚定。
“小嫂子，孤狼的人不轻易动情，动情就是一辈子。我对慕雪，正如头儿对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不会改变。她或许不是我最好的选择，却是我最无悔的选择。这一辈子，我们注定要两个人为责任奔波，疲于奔命，可是我不后悔。”
也因为不后悔，所以任何结果，他都能承受。
也必须承受。
“我现在不出任务，可不代表没有责任需要我去担当。我不能放手一切，任性的陪在她的身边。”
任性……
听到这个词，顾甜心的眼底，忍不住浮起一抹雾气。
她的心不断颤动，甚至觉得自己的整个脑子，都有些空白。
让乔梓野去陪陪慕雪，任性吗？
看着顾甜心的神色，乔梓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身不由己，人不都说吗，人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我们这种人，都是在死亡线上挣扎的人，哪有不受伤的？她若永远都醒不过来，我就等她一辈子。她若醒过来了，我就娶她，陪她一辈子。”
进退，都是一辈子。
未来有一辈子可以相守，偏偏，他做不到这一刻的相伴。
现在是他，以后，也可能是冷绍辰和顾甜心。
这话，乔梓野没说，可是顾甜心懂。
苦涩的笑笑，她轻轻点头。“我知道了，慕雪也应该知道你的心思，也会懂你的为难。她会好的。”
因为，还有一个要与她厮守的人在等她。
她会舍不得离开。
顾甜心说着，就听到手机的响声。她微微蹙眉，将手机拿出来，就看到肖临两个字，在屏幕上不断闪烁。
“肖临……”
接起电话，顾甜心疑惑的开口。
她声音颤抖，也带着一点点的紧张。她怕，怕是肖临要告诉她，冷绍辰或者是慕雪的状况不好。
然而，让她有些意外。
电话那头，肖临的语气带着无限的激动。他急急的开口，“小嫂子，快去头儿的书房，看看有没有一副油画在。是沈亦枫画的油画，新的，你没见过的一副。”
顾甜心一脸大写的懵，“油画？沈亦枫的油画？有什么事吗？”
“有，有重大发现，快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