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
陶冉敏锐的捕捉到这三个字。
“我就是他女儿啊！”陶冉几乎是脱口而出。
沈雅芙也是这么说的。
陶仲也是这么说的。
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才对。
卫泽岩抱着陶冉，柔声解释道：“小冉，我不知道为什么当初卫丰尧坚定的认为你就是他的女儿，这里面一定是有故事的，可是陶仲也十分坚定的如此认为。
当然，也不排除，你的父亲根本就不是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除非看到亲子鉴定书，否则没办法确认！”
“卫泽岩！”陶冉有些生气了，“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的母亲，所以觉得她是和谁都可以乱七八糟的睡在一起的。”
卫泽岩沉默下来。
是，一开始他不仅看不起陶冉的母亲，还觉得陶冉的母亲下贱，到处乱勾引男人，然后就自我代入的认为陶冉一定是和她母亲一样的人。
但是，当他看到床上那抹嫣红的血迹时，他的心里是诧异的。
他诧异于陶冉的纯净。
后来陶冉害羞的反应更是让他觉得欢喜。
此刻，他真的没办法昧着良心说，封媛华是个好女人。
陶冉见他不说话，就更气了。
可是，她有找不到什么好生气的理由。
她母亲是不对，破坏卫泽岩父母的感情。
可是，那是她母亲啊！
她从未有过记忆的一个人，知道她是那种女人，她的心里也觉得十分的不好受。
陶冉垂着小脑袋，脸色不太好看。
终究，还是说卫泽岩哄她。
卫泽岩伸手抱住陶冉，柔声道：“她是我的丈母娘，我的确不应该看不起她，但是她的做法，的确也不配得到别人的尊重。
老婆，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你知道我有多恨你母亲吗？
在你母亲介入以前，我、泽铭、母亲、卫丰尧，我们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而且那时候，我和卫丰尧的关系特别的好。
可是后来……”
卫泽岩说着，声音也慢慢的低落下来。
那是藏在他心里的一道疤。
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那道疤已经结痂，可是只要揭开，还是会鲜血淋漓，还是会疼。
陶冉听到卫泽岩低沉的声音，自觉自己十分的过分。
母亲封媛华破坏人家的家庭，是不对，而且十分的不对！
陶冉转过身，拉着卫泽岩的手，她十分诚恳的道：“抱歉，老公，是我母亲破坏了你原本幸福的家庭，可是，我不明白的是，你母亲将我母亲推下山崖，我母亲死了，你母亲残了。
我母亲连命都没了。
可是你们母子俩竟然还觉得应该报复我这个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不知道母亲是什么物种的弱女子……
就因为我是她的女儿，我母亲死了，所以我也该一起去死是吗？”
“老婆……对不起！”卫泽岩微微垂下眼眸。
他伸手将陶冉抱入怀里。
“对不起，老婆，我知道错了，我母亲的想法是错的！我也随着她有了错误的想法，对不起，老婆，原谅我好不好？”卫泽岩紧紧的抱着陶冉，乞求原谅。
陶冉伸手抱着卫泽岩的腰，她语气坚定：“老公，我是一定不会原谅你母亲的，她害死我母亲，我没有报警抓她，就算是最大的让步了！她不仅害死我母亲，还伤害我！”
陶冉话里话外都是沈雅芙，一个字都没有提到到底要不要原谅卫泽岩。
因为她自己也不清楚，她是否会原谅卫泽岩。
“老婆，我替她道歉好不好？”卫泽岩抱着陶冉的手臂收紧。
陶冉咬着唇，不说话。
卫泽岩知道陶冉对母亲沈雅芙的意见一定不小，就像是母亲对封媛华的恨意一样，就算是封媛华死了，她还能将恨意延续在陶冉的身上。
仇恨……真是可怕啊！
陶冉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她轻轻的推开卫泽岩，淡淡的道：“老公，难道我真的不是陶先生的女儿？”
陶冉终究没法像卫泽岩一样，直呼陶仲的姓名。
卫泽岩摇摇头：“我也不清楚，老婆，你很希望自己是陶仲的女儿？”
陶冉突然转换话题，卫泽岩自然也是放松了一些。
他真的很害怕陶冉揪着这个话题不放，然后非要和他离婚，那他会疯了的。
陶冉咬着唇，一脸的纠结：“可是我不是他的女儿，我又是谁的女儿呢？”
卫泽岩伸手拍拍她的肩膀：“那就做亲子鉴定吧！比较保险！”
陶冉颔首：“也是。”
这时，房门被人扣响。
“哥，嫂子！”
卫泽铭担忧的声音透过书房传进来。
陶冉转过头去，一眼就看到推门而入的卫泽铭。
卫泽铭穿着一件亚麻色的格子衬衫，灰色休闲裤，帅气的脸上满是担忧，目光对上陶冉淡漠目光的一瞬间，他愣了一下。
“嫂子！你眼睛怎么是红的？我哥欺负你了？”卫泽铭说话间朝着里面走进来。
陶冉垂了垂眸，刚才哭了那么久，眼睛不红才就怪了。
她摇摇头：“没有，他才不会欺负我！”
卫泽铭就笑嘻嘻的靠近两人。
卫泽岩冷着脸：“你来干嘛？”
“哎哟哥，你是我亲哥吗？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我当然是来看看你和嫂子呀！”卫泽铭大摇大摆的坐下。
他瞄到桌子上还有红酒，站起身，自己去取了一个红酒杯过来，給自己倒上，幽幽的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