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怎么有这么多钱啊？他们花钱要干什么？在这吃饭吗？”张小黎不太明白这一套流程。
苏凝月叹了口气靠在椅子上，“这不叫吃饭，叫吃人。”
“啊？”张小黎吓了一跳，一屁股坐了下来，“要吃人？难道是吃楼下那位姑娘？那个姑娘那么漂亮，怎么能让他们吃了呢？”
“不是你想的那种吃，就是……”苏凝月不知道该怎么跟张小黎解释这种事情。
看她这样什么都不懂也挺好的，就不会多那么多烦恼，也不会像她这样现在想帮这个姑娘，又觉得她的帮忙对她来说是多管闲事。
这种青·楼养出来的姑娘，自然是要帮她们赚钱的，否则下场会更惨。
既然在这里就要遵守这里的规矩，她一人之力无法更改社会制度，只能在一旁默默看着了。
“今日是迎香第一次出来见客，各位客官如此热情实在令小女子惶恐，不过今日，小女子有个小小的请求。”
迎香姑娘不仅人长得美，声音也十分好听，一听就让人想到烟雨蒙蒙的江南，温软可人。
“什么要求你直说就是，爷一定满足你！”地下的看客们一脸淫笑，手里拿着银票，根本不把人当人。
“既然这么多客观都在争抢小女子第一次接客的机会，不如由小女子指定一位客人，也免得各位争吵。”
迎香姑娘站在台上，周围都被人包围的严严实实，这些人的眼睛里没有怜爱，都是shòu_yù。
可她也别无选择，既然走了这条路就该承担下去。
“也好，让你自己选，免得到时候不情不愿的，只要你今晚选我，我再多加一千两银子。”
说话的人财大气粗，苏凝月探头看了一眼，是个大腹便便的商人，一脸横肉满眼精明。
这种人怎么好意思出门啊？苏凝月心里作呕，若是这位迎香姑娘真选了他，可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一听到一千两银子，旁边的老·鸨眼睛都亮了，连忙给迎香使眼色。
可迎香姑娘像是没看见，眸光一转落到了苏凝月她们这边来，“我想选那边的两位客人。”
一时之间在场的所有人都朝苏凝月看了过来。
苏凝月愣住了，其他人也愣住了，这位花魁选了个姑娘，这不是耍赖吗？
“这……”苏凝月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被花魁选中，心里暗暗窃喜，可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又有点心慌。
“不知道这位客人可愿接受？”
“接受接受，当然接受！”苏凝月回过身来站起身咚咚咚从楼上下来，走上台去。
“姑娘愿意选我，可真是好眼光，那就请姑娘跟我走吧。”
“哎，等等。”一旁的老·鸨走上前来伸手拦住了她们，一脸的怒色，“想把她带走可以，得出钱。”
“这、不是她选的我吗？”苏凝月微微一愣，迎香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去，“若是姑娘为难，就回去吧。”
苏凝月身上也不是没有钱，只是跟刚才那些出价的人相比，她那点钱根本不算什么。
估计这个掉进钱眼里的老·鸨也不会同意，可若是为了这个花魁花光了所有的钱，也有点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