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沉言听见她那句还没找很多个驸马，没忍住，笑了。
“噗嗤。”
毛茸茸怎么这么可爱？
自从母妃去世之后，墨沉言再也没有笑过。
眼下他仰月唇勾着一抹淡淡的弧度，就连那灰沉沉的双眸也勾着一丝很淡的笑容。
他看着娇娇笑了许久，笑得脸上有了一丝血色。
娇娇哭声截止，她第一次从墨沉言身上看到了属于人的气息。
“我真的很喜欢你。”
墨沉言蹲下了高大的身子，朝她伸出了苍白沾满血又消瘦的手指。
这还是娇娇第一次听见如此直白的表白。
她猫瞳含呆呆地看着少年，心中的恐惧突然间被驱散了不少，小脸也有一丝淡淡的红，还有点儿小雀跃。
“那，那你可以不喝完娇娇的血血吗？”
墨沉言知道她在害怕什么，故意摇头。
“不可以呢。”
“那，就喝一口好不好？”
娇娇颤颤巍巍地伸小胖手，说：“五皇兄先喝一口填填肚子，我去御膳房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墨沉言不应她，笑容已经收起来了，捧着她的手，低下了头。
娇娇视死如归地闭上眼，大不了就被咬一口。
然后没有了动静。
手上也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
娇娇睁开眼，就看见墨沉言深黑的眼正看着自己，好像在看笑话。
她眨了眨睫羽：“五，五皇兄不喝吗？”
墨沉言把地上受伤了的波斯猫抱起来，波斯猫喵呜一声泪汪汪地看着娇娇，娇娇伸手去阻止。
“小猫猫受伤啦，我给五皇兄抓一只鸡来好不好？”
“你想让我喝鸡血？”
“我……”
娇娇想说什么，墨沉言却又打断了她。
“外面的人都说我是吸血鬼，只在晚上出现，毛茸茸也觉得我是吸血鬼，以为我刚刚是在吸猫的血？”
在少年如枯井般的目光中，娇娇点着小脑瓜，悄悄地嗯了一声。
墨沉言黑沉如枯井的双眼又勾起了一丝笑容，有了一丝人气。
他手抵在唇边压制着笑容。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敢在我面前说实话的人。”
以往那些人都怕他怕得要死，不敢说实话。
可是外面的传言不是真的吗？
她刚刚都看见五皇兄在吸猫猫的血了。
很快，娇娇就目瞪口呆了。
她看见少年低着头，扒拉着波斯猫的一条腿在吸血。
“唔~”
这次她是千真万确，眼睁睁地看见了。
娇娇吓得小身板缩起来，鲛珠又啪嗒嗒地掉出来。
她吓得把眼睛都捂住了，耳边吸吮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血腥味越来越浓。
要不要现在吐口水把五皇兄淹晕了，不然猫猫真的会死的。
“呸！”
娇娇睁开眼，就看见墨沉言吐出了一口血在地上，然后拿了一卷干净的纱布给波斯猫手上的腿包扎伤口起来。
“？？”
五皇兄为神马喝完了血还要给猫猫包扎？
然后娇娇就看见五皇兄怀里的小猫喵一声，跳到了地上去，蹭着娇娇的小短腿。
娇娇心都要融化了，伸手把小猫猫抱起来，小家伙又喵喵喵地冲她叫，变得比之前更活泼，声音也有力气多了。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