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苇爷爷。”
“今天教我们什么呀?”
“我想学长枪,您上次在庭院里舞的那个,好厉害!”
“。。。。。。”
这是一座渔村,木制的房屋并不宽敞,最多住三四人。
而居住在这里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以及他的孙女和孙子。
老人满脸皱纹,身形高大,可因为衰老,又闲得极为消瘦。他光着脚,席地而坐,见孩子们进来,露出了笑容:“小家伙们来了啊?”
“老爷爷,你上次用的那个,那个。。。”
“就是呼,唰,咔咔咔的那个,”一个男孩比划着:“我想学!”
“那叫剑术,是用名为‘刀’的武器,施展的技法。”
老芦苇所说的剑术,并非是东帝国的那种两面开刃的剑,而是偏向失落樱之乡的太刀。
不过,战斗本身看的是眼力和心力,具体使用什么招数,什么武器,其实也不是那么重要。
殊途同归,返璞归真。
就像老芦苇,刀枪剑戟,他什么都会。
用刀,其实只是早年习惯的继承。
另外,以他的年纪,再挥舞巨大的枪戟,对老腰的压力实在太大,所以拿刀也算是迫不得已的选择。
“爷爷你在做什么?”
见老人想要拿起木刀,再跟孩子们示范一下的时候,一个高挑的黑发女子走了进来。
“您都几岁了,怎么还这么闹腾。”
女子叫芦苇鬼姬,今年26岁,是芦苇爷爷的亲孙女,也是这座渔村的保护神。
鬼姬武艺高强,深得芦苇爷爷真传。
多年来,她跟弟弟妹妹们一起作为渔村的守护者,庇佑此地乡民的安全,让他们免受土匪流氓的侵害。
“鬼姬姐姐。”
“鬼姬姐姐教我们剑术吧。”
“这个。。。”
鬼姬虽然外貌冷艳,但性格还是很随和的,这么多孩子摆脱,她也不好意思拒绝。
只是这次,鬼姬是真的有事情要跟爷爷说:“大家,姐姐有事情要跟爷爷说,下午,下午姐姐一定教你们。”
“好~~~”
很快,孩子们便被鬼姬给打发了。
“有什么事吗?”
等孩子们都离去,芦苇爷爷问道。
“二妹在外面打探到了一个消息,虽然不知是否属实,可这个消息,我觉得可能对爷爷你很重要。”
鬼姬没有卖关子,直言道:“亚顿,建国了。”
“嗯?!!”
原本还懒洋洋的芦苇爷爷,忽然目光一凝。
这一刻,饶是鬼姬都有种被恶鬼盯上了的错觉,只见老人缓缓起身:“丫头你确定吗,亚顿,不是别人的,是,是他的吗?萨罗斯的?”
“好像不是老师,亚顿之王叫白洛·亚顿。”
在众多兄弟姐妹中,鬼姬是唯一一个见过老叔的。
不止见过,她还是老叔的弟子之一,从四五岁起,就给队伍里的大家端茶递水、洗衣服。
到了10岁,更是跟着他们在冒险时加入战场,参与过数次厮杀。
只可惜,12年前的一次意外,导致他们与老叔和山翁爷爷分开,自此下落不明,再无联系。
“这个名字!对,就是这个名字!”
芦苇爷爷抬起头,低声笑道:“萨罗斯跟我提过很多次!就是他!这个国家,一定是他的国家。”
“真的吗?”
“嗯。”
老人说:“当初的约定,没想到老朽在有生之年,竟然还有看到的一天。”
“不过,即便我死了,丫头你也会带着他们去寻找亚顿吧?”
“嗯!”
他们在渔村居住了十年,可对鬼姬来说,那个队伍,老叔、格拉斯、山翁、银叶子婆婆,他们才是重要的家人。
“可是,亚顿的那位白洛陛下,他会接纳我们吗?”
“你们不忠吗?”
“此生只效忠一人,”鬼姬几乎条件反射般的说道:“一旦侍奉,绝不背叛!”
芦苇爷爷从鬼姬他们很小的时候起,就给他们灌输这样的思想。
他们这辈子存在的意义,就是侍奉一个主人。
找到他,为其尽忠,直到死去的那一刻,仍旧无怨无悔。
这样的教育十分残酷,甚至有些残忍,但这就是他们芦苇家的祖训,世世代代如此。
“奇迹可以分辨一个人的忠奸。”
“那位陛下,想必也是一位伟大之人,”芦苇爷爷说:“如今国家初建,百废待兴,正应该是用人之际。”
“你老师算无遗策,他既然向外宣传,保不准就是期待着我们这些老家伙能够知道。”
“但他也太混账了。”
芦苇爷爷扶额:“我们常去的几个地方,只要在那里留下线索,我们难道不会自己找过去吗?”
“真的有必要藏到那种地步,连老夫我,找了十年都找不到啊!”
以芦苇爷爷对老叔的了解,老叔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目的。
最大的可能,就是白洛的安全。
这个孩子对他非常重要,重要到连一点风险都不能暴露的地步。
“可亚顿,会在什么地方呢?”
“两个地方,一个是女大公的地盘,她跟老亚顿(白洛爷爷)交情深厚,若萨罗斯带着家人投奔,她肯定会尽全力保护。”
芦苇爷爷说:“除此之外,就是海外的那座岛,那里最适合发展。”
“以萨罗斯的性格,寄人篱下不太可能,所以最大的可能性,还是那座海岛。”
“但之前二妹去那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