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欢的话，成欢低声的哭泣，如一把刀刃架在顾安然的脖颈，致使她如那热锅上的蚂蚁，急不可耐。
她动了动唇瓣，好几次都想开口安慰下成欢。可每每话到嘴边，又因为不合适，最终不得不咽回了肚子里去。
这一刻，是顾安然第一次觉得自己曾学的满腹诗书毫无作用。
是啊，连安慰人的话都无法说出口来，怎会有用？
顾安然的沉默，给了成欢她是安静陪伴的错觉。
于是乎，成欢顿了片刻又继续开了口。她说：
“安然，我觉得自己真的是一无是处。三年前，误打误撞毁了原本圆满的家，更连我自己的爱情，我都无法守住。三年后，我妈……”
知道成欢接下去要说成静的死，顾安然急忙开口打断：“欢儿，那不怪你。黎倩因爱宋嘉言执着至疯魔，不惜一切要你付出代价，阿姨才……所以，这并不是你的错。”
“至于你和墨言卿的爱情，欢儿，你相信我，只要你愿意踏出那一步，赌一把，也许你们的未来会不一样呢？”
摇头，成欢拼命的摇头，因为她真的不赞同顾安然的说法。
“好，就算我说的是错的。”说话间，顾安然将成欢和从她怀里推出去，然后两个人四目相对：“但……欢儿，我是一名警察，所以请你相信我，我一定让那个针对你的人为他愚蠢的行为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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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才和顾安然见了面，傍晚时分，夜琛又接到了顾安然的电话。
这一次，是顾安然做的主，两个人约在水木春城附近的一间咖啡厅。
碰面后，顾安然不等夜琛坐下身，直接切入主题：“夜先生，我们上午已经达成约定，我现在可不可以问问，您打算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这么急？
想着，夜琛微皱起眉，情绪不明的“嗯”了一声。
顾安然满脑子都是成欢的哭泣和极度自责的言语，所以，她连一秒钟都不想浪费，就再次直接了当道：“夜先生，请您原谅我的焦灼，实在是我朋友情况很不好，我担心她会想不通自杀，我求您，帮帮我……”
成欢会因为想不通自杀？
没那么严重吧？
然，饶是心里这么想，夜琛实际上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顾小姐，调查需要时间，少则一天，多则三五天，急不得。”
“那我朋友……”
没等顾安然话说完整，夜琛直接接过去：“让她准备好足够的证据，开个发布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