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帅易州行将上大夫头颅悬于宫墙一事快马加鞭回报,朝臣们雄起议论纷纷。
武将嗤之以鼻,嘲讽道:“文弱书生,不能上阵杀敌,以为挂个头颅就能救国呢?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
护国公闻人仲分辨道:“辛国上大夫治国有方,又有雄韬大略,只可惜明珠蒙尘。”
上大夫的威名有臣殷治早有耳闻,他贵为三朝元老,十六岁高中榜首步入仕途,辅佐三代君王开创盛世局面。
他稳固朝纲,使百姓安居乐业,没有他就没有辛国如今的景象。只可惜永乐帝昏庸无能,上大夫又恪守君臣之道,许多事情束手束脚,才会不断让小人钻了空子。
“没有武力就没有天下!永乐帝错就错在养了那些无用书生。”有武官言辞锋利,眼看着就要暴跳如雷。
文官丝毫不示弱,当场辩论:“治理国家岂能逞莽夫之勇?永乐帝若能善待上大夫何至于国家灭亡!”
“你说谁是莽夫?如若不然,咱们散朝后撸起袖子干一场!”血气方刚的武官狰狞着脸,准备大干一场。
有臣殷治拍案而起,从中协调:“诸位爱卿的忠心本王都看在眼里,本王有武将驰骋沙场,开疆阔土,有文臣治国安民,修缮庙宇,如此朝野上下同心同德,才是本王之福,百姓之福啊!”
朝臣们听后不再争吵,纷纷跪地叩首,“主君英明!愿我朝民富国强,日月同辉!”
朝会散后有臣殷治独自召见了辅政大臣陈以乘,他看起来温润如玉,气质淡泊,颇有修养。
王晓荷已然认他为父,且她是王后,自己的正妻,是以有臣殷治尊称他为国丈。
“国丈今天在朝会上一言未发,让本王着实好奇,不知国丈有何想法?但说无妨。”
有臣殷治十分清楚他的性情,除了大是大非面前会挺身而出,其他细枝末节的事情都会躲在后面静静地旁观。
既然他问起,陈以乘便推心置腹地与他说一说心中的感想。
“上大夫乃辛国的三朝元老,有着建鼎之功。从前的辛国一穷二白,民不聊生,而其推行的国政,让辛国从一个落后贫穷的国家摇身一变,与我国并足而立。永乐帝继位四十多年以来,大兴土木,沉溺声色,正是前两朝的积蓄才使辛国的国力没有损失根本。”
陈以乘叹息着,“虽然辛国兵马不如我朝,但百姓生活殷实富足,男耕女织,贩夫走卒遍布各地,而反观我朝百姓缩衣减食,寻常人家即使生下孩子也难养活,可是即便这样,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仍然源源不断地供给军费开支,长此以往,恐怕人丁稀少,百姓穷困潦倒哇!”
有臣殷治反复思量,分析着他的话,车臣国军武立国的模式延续了历朝历代,武官世家更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稍有不慎,便会动摇国之根本。
圣武君父为他开了个不上不下的头,能不能安安稳稳地延续下去,还有待考量。
“实不相瞒,此前封相便和本王提及此事,与国丈之言十分苟同。只是如今形势逼人,若此时变革必然引起朝野轰动。当务之急便是先拿下辛国,易将军的人马已经攻占了王城,上大夫的首级便着人送回家中好生安葬吧!”
“君上圣明!”陈以乘拱手作揖。
有臣殷治又吩咐道:“有劳国丈挑选一些能臣将辛国上大夫的治国韬略进行编纂,以备将来借鉴。”
“臣遵旨。”陈以乘退出皇誉殿后,有臣殷治便赶往中殿,王晓荷此刻不在中殿,他便抱抱自己的亲骨肉,比上个月抱他时重了许多。
他亦盼望着崇业能够健康无虑地长大,成长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不仅可以保护好自己,也可以保护自己身边的人。
王晓荷回来后还没来得及和他叙话,老太监便匆匆忙忙地赶来,递给他一份加急文件。
有臣殷治放下崇业,打开折子一看,是一名使臣的密奏。
他在老太监耳边轻言细语,王晓荷听不到他说什么,只是觉得奇怪,他这么神神秘秘的不像君王作风。
难道说是心里有鬼?
只听到后面有臣殷治吩咐了一句:“让礼部的人着手安排吧!”
老太监退出中殿后便赶往礼部传旨,沈莺带着两个宫女跟踪过去。
毫无收获的三个人垂头丧气地回来禀报,“奴婢跟着老公公去了礼部,又试着询问老公公,他什么也没说。”
“奴婢也问了礼部的人,他们什么也不肯说。”
这就奇怪了?究竟是什么事要这样瞒着自己呢?王晓荷思来想去也找不到原因,亲自去问有臣殷治只怕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个男人支支吾吾开始欺骗女人的时候,就说明他肯定有鬼。难道是要出轨?不会吧!
王晓荷被自己的猜测惊讶到了,不过现在决不能乱了分寸,更不能随随便便地怀疑他,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虚情假意的。
她又命人仔细盯着礼部的一举一动,沈莺暗中观察了好几天,虽然没有发现什么大的动静,却发现礼部的人这些天往宁寿宫的次数明显增加。
“宁寿宫?那里会发生什么事情?而且大师兄要这样瞒着自己?”王晓荷自言自语,嘀嘀咕咕。
有臣殷治一如既往地来中殿陪伴她,只是什么也不肯透露。
王晓荷忍不住好奇一问,他便握着她的手,告诉她:“你只要相信我对你的爱就可以了。”
“可是我怎么知道你的爱在不在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