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乐梅溪有惊无险的来到大厅内时,她假装十分疲惫的道:“渴死了,倒是替我端杯茶来啊?!”,那人唯唯诺诺的应了声“是”,以完全瞧不出任何问题的姿态,走出门外。
乐梅溪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面上的神色才松了松,此时她心里只觉奇怪,突然她想到武侠剧里的人面具,这惊得她一阵害怕,不会他把原先那个仆人的脸扒下来,然后做的吧?想到此,乐梅溪不由在心里摇摇头,看这个仆人表现自然,既然如此自然,很明显是早有预谋的。
她正为这人为何要杀她,为何这人要假扮仆人而苦恼不已时,乐梅溪蓦然想着李师爷的话,继而联想到他刚刚听到城门关闭的反应,接着她想到一句名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突然,什么就像一幕幕有联系的画面编织在一起,乐梅溪心里暗道:也就是说,李师爷他们现在在追捕的那些人,就藏在李师爷的家中!
这个猜测让乐梅溪感觉被吓了一跳,她有些悲哀的想,为什么他们不藏在那个司马翼知府哪里,却要藏在李师爷家中?现在该怎么办?要怎么出去?晓姨会不会已经造毒手了?,她刚刚虽然打了个晃,可也没想那么多,就想那人收了对她的杀意,现在想想,还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当乐梅溪正处于心神煎熬中时,那个仆人已经端着茶回来了。
乐梅溪突然灵光一动,她镇定的接过茶,也未急着喝,只是有些着急的说道:“李师爷叫我来拿出城的令牌,也不知道晓姨何时回来?”,她说完,就打算喝下茶水时,手出乎意料的抖了一下。
“!!?,”乐梅溪发誓,真不是她手自己抖的,她看着茶水泼到地上,心里想:这人的功夫,也太好了吧?!,即使感觉打在她手上使她手抖的是一个小石子,乐梅溪仍然装作奇怪道:“怎么这手自己抖了一下?”,正当她以为装的挺好的时候,那个伪装者突然把匕首比在她脖子上,威胁道:“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乐梅溪立马紧张起来,她咽咽口水,颤着音道:“怎么这手自己抖了一下”。
“不是这句!”匕首又近了几分,乐梅溪努力平静的说道:“李师爷叫我回来拿出城令牌”,匕首终于从她的脖子上卸下。
她装作畏畏缩缩的模样,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突然又从外面走进来两人,一男一女,男的书生打扮,中等身材,一眼看上去,大概三十来岁,手上还拎着把玉扇,但他的相貌却稀疏平常,脸色更是蜡黄,白衣穿在他身上,简直让人不敢再打量第二眼,女的倒是漂亮,只是很瘦,也并不高挑,看上去也有四十来岁,却穿着一身鲜亮的红衣,腰间挂着一把带着皮革的弯刀,显得奇奇怪怪。
“唐老三,你怎么还没把她搞定?”,书生打扮的男人开口询问道,他一开口,乐梅溪就看到他一口的大黄牙,不由心生恶寒,“是啊!唐老三,现在可是关键时期,你是想干嘛?”,艳丽红妆的女人一开口,就是一股子咄咄逼人的质控。
被唤作唐老三的扮作仆人的男人,一把撕下脸上的易容面具,露出原本一张斯文的中年大叔的脸来,也许是常年戴面具,他的脸白的像鬼,他锐利的目光移到乐梅溪身上说道:“你们且不要着急,我到是有个好主意。”
他顿了顿,说道:“你们都来了,余小子一个人守着步老?”,这个时候,乐梅溪已经可以根据李师爷说的四个名字分别对上号了。
唐老三就是唐奇鹤,艳妆女人是聂十娘,书生打扮是秦穆楚,还有个余小子,是余颜戚。
“去那里再说,你们都太大意了”唐奇鹤说完,一把扣住乐梅溪的双手,凶狠道:“不想死就给我走”,乐梅溪被他抓的手疼,却不敢反抗,只低着头,随着他的脚步走,一旁的秦穆楚摇摇扇子,做出一番fēng_liú样貌,嗤笑唐奇鹤道:“这里安全着,你这么小心做什么?谁会想到我们躲了进来?”,唐奇鹤并未多说,他只押着乐梅溪走了出去,路过艳妆女人身边,不知为何,看着她打量的眼神,乐梅溪心底发凉。
他们押着乐梅溪来到乐梅溪住的那间屋前,乐梅溪简直无语,怎么挑地方还要挑她住的地方?他们推门进去,那个老人就躺在乐梅溪床上,看上去奄奄一息,床旁还站着一人,一身黑衣,眼神冰凉,双手抱着一把剑,看上去是他们四人眼里最年轻的,约摸二十四五岁上下。
乐梅溪被他一眼扫过,瞬间觉得自己是个死人。
“步老怎么样?”,唐奇鹤问道,他一把放开乐梅溪,走到床边,伸手把脉,不一会儿眉头就紧皱了起来,那个黑衣剑客凉凉开口说道:“丹田破碎,武功尽失,五脏六府皆有伤,能活到现在已经不错,我方才度了内力给他,已经护住他的心脉,现下无事”,唐奇鹤又道:“他还是不愿意说?”,艳妆女人没好气的开口:“这个步老,就一根筋,非要撑着一口气见公子,你还指望他说什么?”,唐奇鹤闻言,放下所谓的步老的手臂,对面前的三人道:“我有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