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玉摆摆手,现在整个江东都知道她的身份是吴钩的义妹,可吴钩的父亲已经过世了:“唉,驾鹤几年有余了。”纪先生一听觉得说错了话,蝉玉说无妨:“先生说的有道理,各人体质当然不同,我听说孟公的头疾也是纪老看顾的,若家父有孟公的福气就好了。”
纪先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提道人家父亲勾起了伤心:“唉,朱先生抬举老夫了,老夫哪里有那个本事啊。”
蝉玉虽然心里有数,但仍在故意奉承:“纪先生当然有那个本事了,这点朱某深信不疑。”
“一切皆是天意啊。”纪先生只说一些模棱两可的,故意避开孟公的病情。说话的功夫,方子也写完了,蝉玉只能约莫纪先生在孟府呆的时间上算,并没有多久,看来真的是没得治了,就送走了纪先生。
纪先生出了门,上了车马,贴身的仆人问起来怎么去了这么久,纪老摸摸胡须:“还不是他们朝廷之间勾心斗角,老夫才不必卷进去。这个小丫头片子还想翻了天?我和孟顾梁是多少年的老关系了,哼,走吧。”不久,云磊回来了,吩咐下人煎了汤药,蝉玉亲自端到蝶萱门口,云磊最后拦住她:“你可想好了,要不要这丫头知道,别让她恨你。”
“我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她,我不怕她恨我。”说着义无反顾的进了屋,下人们送来了些东西备着,也都全出去了,屋里只剩下蝉玉和蝶萱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