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沅钰反倒笑出了声:“那我可真替我娘惋惜了,您口口声声说替我可怜,怎的我在府中长了十余岁,竟从未得到您的探望?在有我在家中锦衣玉食,得祖母和母亲的教导,您又是从何处瞧出我受了委屈?家中不只母亲,祖母也一样没有请封诰命,怎么您就能认定是我父亲因为谄媚阿谀而不给母亲请封呢。”这个出头鸟原就不是个聪明人,被赵沅钰连着问了几句几乎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还是楚氏在一旁道:“钰儿,在家里怎么教你的,不许这样质问长辈。”赵沅钰笑嘻嘻地挽住楚氏撒娇道:“母亲的教导钰儿都记着,钰儿胡闹惊扰了大家,我这就给大家赔礼。”说罢转身向那个女眷行礼道:“这位太太,钰儿不懂事,刚刚没大没小吓着您了,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又转头向张老夫人道:“老夫人,钰儿还没给您行礼就先胡闹起来,先给您请罪了,我再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沅钰”又拽过赵沅琪道:“这位是我妹妹沅琪。老夫人您可要帮我说句话,快夸我们都是有规矩的好孩子,不然母亲回家可要罚我的。”张老夫人早就被赵沅钰的一套说辞搞得嘴角抽搐,而赵沅钰已经把自己的行为归为胡闹,她却不能再过为难,只是慈爱地笑道:“李太太,你这两个女儿真是可人疼啊。”楚氏也宠溺地道:“这两个孩子啊,琪儿还老实一些,钰儿却有些跳脱,她身为长姐,我跟母亲平时也都对她严些,即便这样,今天这狐狸尾巴也没藏住。”赵沅钰连忙在后边补上道:“老夫人您听,母亲回去又要让我抄经了,您快夸夸我,功德无量呢!”
这番话一说出来,周围的人不管真心假意,倒是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