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酒悲凉一笑,面色难看。“我和他并不是离了谁便活不了,他有他的筹谋,我有要守护的东西。他是存心接近我也好,真心待我也罢,既然立了字据,这一切还重要吗?”
“你知道就好!看来是我多心了,原以为你一直被蒙在鼓里,却不知你看得如此真切。”王惠文嘲讽一笑,接着说道:“你这作戏的功夫,真是令我自愧不如啊!手段高明如此,宋酒,你不愧是个商人!”
“商人重利轻别离,你读遍诗书,许是知道的。”宋酒转头看着明亮的天色,沉声道:“慢走不送。”
王惠文甩袖离去,屋子里又陷入了沉寂。
偶听得水滴匝地的清脆声,听着竟然比更漏的声音更令人黯然神伤。
宋酒将玉兔坠子贴在心口,悄悄抹去面上的泪痕,拿起搁置在一旁的书心不在焉的翻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