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春问道:“阿郎,该怎么办?若里边的人真的是九郎君,岂不是……”
“你住口!”钱诩怒吼,将剪春推到一边。“你个女使竟然敢议论起主子的不是,来人,将她拖到一边儿去!”
钱诩此时是被气得头脑发昏,将剪春绑到一边不就正好表示里边的人就是钱改容么?
宋酒在人群后便看得直摇头,这钱诩脾气忒不好了,怎会生出钱改容这么个好性子的儿子?
钱改容动了几步,打算出去澄清。宋酒一把拉住他,“你再等等,这戏若是就这么完了,没意思。”
“阿爹的做法太冲动了,再这么下去,群起而攻之,爹会受不住的!”钱改容担心地望着钱诩,阿爹的身体进来不太好,若是被这些人给气得旧病复发,后果难测!
宋酒还是不撒手,“钱改容,你爹那种老江湖还怕这种场面?他是等着下一出戏响锣呢!”
果不其然,宋酒的话刚落,钱慕予就急匆匆地赶来。“大伯!求您放了剪春吧,她也是好心的,这事怨不得她!”
钱诩看着突然冒出来的钱慕予,老眼一眯,问道:“你跑来作甚?这种场合哪是你该来的?”
房里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传遍了整个院子。
动静大的令看热闹的人也不禁红了脸,这得有多久没开荤才急成这样啊?没想到这钱氏九郎平日里看着斯斯文文、温文尔雅的,竟然也会做出这种事情。
钱慕予心里暗笑。宋酒,你这回还不栽在我手里!
“大伯,剪春是我的贴身女使,是不会乱说话的!您放了她吧!”钱慕予挤了两行眼泪出来,哭得是一个梨花带雨,惹人怜爱。
宾客里有晓得钱慕予身份的自然是相信她的话,既然钱十三娘子都承认了里边的人是钱改容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